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白氏集团的损失也很大,但他们都坚定的站在这里,因为这事情发生产生的后续问题太多,他们需要将一些比较紧急的事情一一处理完,这之后,他们会对这一帮辛苦干活逐一安抚,给出适当的经济帮助或者安排工作。
然而,这种息事宁人的补偿方案却没有办法安抚那些人,他们并不买账,扬着手里的劳动工具,吵嚷着非要今天给个说法,要不然就冲到白氏上面去,砸了东西抵债。
他们人数太多,凶器很吓人,白德斌一时间怔住了,这个敏感的时候又不敢武力镇压,三方就这样僵持着,场面一时间闹得僵硬不堪。
看着白德斌那张无助的沧桑的焦灼的脸,我看得心情越发的沉重,而就是这时,那个小店老板也指点着说:“哎,白氏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兜不住了,看来海市的有钱人得重新洗牌了。”
外人全都这么说,全都断定白氏集团撑不过去了,我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又不好与人吵起来,提着买好的东西在回去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想着白氏集团如今的惨状,脑子里纠结不堪。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向自己的那栋楼走去,然而越到楼下,我越是心里咚咚直跳,直到回到家换了衣服垫上新的姨妈巾,我还是心里不安。
这种不堪,是来自于一种无法心安理得的安逸,来源于我的愧疚。
我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办法一个人躲在家里装死,虽然知道可能也有危险,但我真的没办法做到心安理得的置身事外。
我换了一双轻便的运动鞋,将长发全都绑起来扎成一个马尾,戴上鸭舌帽就出发了。
我要出门一趟,我要尽我的绵薄之力,就算做不到力挽狂澜,我也要同进退。
在去白氏集团之前,我去了万氏集团一趟,让我欣慰的是,因为我和白景年在法律上并无关系,所以两家的公司并没有什么牵连,所以万氏集团这一次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还因为白氏落魄的缘故,多得了几个大订单,股价上涨。
我掂量着手里的钱,粗略的计算了一番,然后去找了张致宁,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赞助他们。
我到了张致宁的办公室,进去的时候他看到我很惊讶,连忙招呼我坐下。
我坐下寒暄了片刻,刚要开口,而张致宁却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似的,将我拉到他的电脑前。
他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万国英发来的邮件。
万国英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我对万氏的财产只有享用权,没有支配权。
我没想到事情竟会闹得这样,我当场就愤愤的给万国英打了电话,但她将我几乎骂得狗血淋头,她还说,给我财产是拿来享受生活的,而不是挥霍的,如果我非要淌那摊浑水,那她怎么给我的,就怎么收回去。
谁也不愿在这个时候为白氏出头,包括万国英,包括身不由己的我。
我心痛,无奈,但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得已,我只好暂时的放弃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