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警惕,并不是王队长找错了地方。
房间里面,中年人王思危脸色难看。
这是他长租的办公楼,他干得又是法律擦边球的生意,自然是小心又小心。
在门口走廊上,他装有一明一暗两个摄像头,明的那个摄像头上,一群警察在外面堵门,手里拿着的也是警察证件;而暗的那个摄像头上,则显示六名便衣,其中两人手里拿着短柄冲锋枪,而另外两人手里拿着的是散射枪!
散射枪不是散弹枪。
散射枪威力倒是不大,射程更是只有十米,但却是专门为了用来对付身手敏捷的武道人士,开发出来特种枪械,配套子弹是特制多重麻醉针弹,可以在枪口正面三十度角内,无规则分布十五发麻醉针弹。
也就是说,除非能在对方扣下扳机之前抢进死角,否则在走廊和室内狭小环境下,谁都避不开攻击。
这有点像是小说中的暴雨梨花针,但暴雨梨花针在古代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可在现代科技水平下,别说单发的,就算做出连发型的暴雨梨花针都是小事一桩。
“车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委托的到底是什么货?”王思危脸色一变,问道。
能在白玉京公然拿出短柄冲锋枪和散射枪,绝对不是警察。
“王先生,不打听客户和货物是规矩。”车先生望着监控屏幕,脸上毫无表情。
“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王思危说道。
“有什么好交代的?我们现在是一条线的蚂蚱,王先生,你不会没有安排后路吧?”车先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把一个灰色首饰盒放进贴身口袋里。
“这个办公室是我租的,不能改造,哪里什么后路。”王思危一脸着急上火,说道。
“唔,那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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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人听着,赶快开门,这里是十九楼,不要想从窗户逃走。”
王队长一边说,一边做出手势。
一个队员走上前来,用黏胶把几颗褐色圆柱状颗粒粘附在门锁旁边。
那是低当量定向炸药。
“准备!”王队长低声说道:“开——”
没等炸药爆炸。
‘轰’的一声,墙壁破裂,一只拳头从墙中探出,打碎了王队长的头骨!
还没等持枪队员反应过来,墙壁碎裂,乱石飞溅——这座大厦的承重构架是以钢筋混凝土的刚性梁架组成,墙壁并不承重,主要由空心砖组成。
几名安全局小组成员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把枪口调转,就被飞散的砖头石块打的睁不开眼睛。
可是,在如此强横的对手面前,岂能落下这等破绽?
转眼间遍地横尸,贴身的轻薄型高强度防弹衣没起到任何作用,甚至没人能在死亡前开口发出惨叫——面对出手如电的顶尖高手,犯下错误就等于送掉小命。
“你、你、你——”
“怎么了?”车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灰尘,然后折起手帕,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这里不能要了,我们赶紧走。”王思危掉头就从墙壁破洞中回到办公室里。
他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不知在哪里搬弄了一下,沉重的办公桌斜向滑开两尺,露出地上一个暗门。
王思危把暗门拉开,一条软梯垂了下去。
“这下我被您坑惨了,这个地方不能要了,回头您要给我补偿。”王思危一边从软梯上爬下去,一边说道。
真正见识过这位车先生身手以及狠辣,王思危也不敢用‘你’来称呼此人——这人最起码是高级武者,还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高级武者。
门外的走廊上有物业的监控,而且对方拿出如此阵仗,王思危、不信对方没有后手——反正他是不敢从走廊上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的。
“只要能把我和东西送出去,补偿会让你满意。”当王思危无声无息的踩到地板上时,车先生已经站在他的身边,平平淡淡的说。
“我们从这里走吗?”车先生指了指房门。
这里是十八层九号。
王思危拉了一下软梯,软梯自动升了上去,一阵叽叽嘎嘎的声音,吊灯重新移了过来,把天花板上的空洞遮住。
在十九零九房间里,那张办公桌也自动滑回原位。
王思危走进另一个房间,推开房间靠墙壁橱的木门,拉开上面挂满的西服和衬衣,再搬弄了一下,壁橱的靠墙木板弹开,这里竟然还有一道通向隔壁的暗门。
车先生:“————王先生号称‘居安思危’,果然名不虚传。”
“干我们这行不知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人,肯定要多布置几条退路——车先生,为了你们的任务,我这次可是折了血本。”王思危沉痛的说,然后他拉开一个隐秘的抽屉。
“喏,这里有三张面具,您可以选一张,把发际线对准,然后我会帮您完成最后一步。”
说着,王思危在自己脸上一阵摸索,揭下了一层面膜。
他转眼间就从一名中年男子形象,变成了一名三十不到的年轻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