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疏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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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看见屋舍，小孩就飞奔出去大喊着“疏爷爷，疏爷爷，有仙人来看你了！”

    随后就响起一个略微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小乞儿瞎说，哪里会有神仙！”

    “我没有瞎说，您看仙人在那呢！”小孩抬手指向门外，疏黎先生放下水瓢，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打量着这唯一一个不知目的寻到此处的人。来人一身白衣，白色围笠遮住了面容，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看身量年岁不大。来人一步步接近，却让疏黎感觉到淡淡地压抑，疏黎本能的觉得此人一定不简单。

    来人在疏黎散步之外站定，随后取下了头上的斗笠，一瞬间，疏黎觉得小乞儿说的不错，这人不止气质，连容貌也如此……仙人之姿可能也不过如此吧。

    “学生殷无尘见过先生。”来人向着疏黎一礼。

    “……”

    小乞儿拉了拉疏黎的衣袖“原来仙人是疏爷爷的学生啊！”

    疏黎这才回神“公子竟能找到老夫这？”

    “先生是金子，自然所到之处皆是光芒。”虽然疏离冷清，但语气温和，并无恶意。

    疏黎知道这话是奉承自己，但配上这人冷冷清清的声音――实话说，疏黎很受用。“公子可否告知老夫，所为何事？”

    “无尘既然以学生自称，自然是来求学的。”

    想到这人开口的第一句话的确是自称学生来着，疏黎老脸一红“咳咳，老夫，老夫并没有什么建树，也不曾为官，公子何故找到老夫？”憋了一下，疏黎总算找到了自己的理智。

    “容生悲离，容生欢喜，容生天下，悲离天下生，天下生欢喜！”

    疏黎浑身一怔，看着来人，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请先生见谅，晚辈失礼了。只因晚辈从前拜读过先生的著作，直觉先生堪比孔孟，故特地寻来。”来人拱手，面上清丽无波。

    疏黎先生抚了抚胡须略微思索，“看公子年岁尚小，却有如此风华，且老夫从不知何处竟有殷这一姓大户，不知公子是否能详细告知？”

    殷无尘面上无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殷氏自甘堕落，无尘自有不同。”

    疏黎吸了一口气，此人当真野心不小，如此心智，倘若不收之为徒，将会是人生一大憾事。“哈哈，小徒心气之高，小老儿今后必定乐趣无穷！”

    殷无尘面上一松，恭恭敬敬地行了拜师礼。

    小乞儿见神仙哥哥成了疏爷爷的徒弟，又跑又叫，高兴地不得了。

    “你这小子，小乞儿是多么精明的孩子，你没有一句话，竟让小乞儿如此待你，看来，小老儿竟也不如小乞儿了。”疏黎看着小乞儿欣喜的身影，不由感慨。

    殷无尘循着疏黎先生的目光看去，半晌才开口到“他本就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