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白的肌肤,手腕细瘦,好像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仿佛动作大了都会不小心折断一样,上面遍布青紫的淤痕。
南枳惊讶的捂住了嘴,妇人看上去精神很好的样子,让她一时之间竟然忘了,面前的是位腺癌晚期的患者。
“你在这做什么?”楚辞从外面走进来,冷着脸盯着南枳。
南枳还没来得及说话,妇人皱起了眉头,严厉的说道:
“楚辞,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和女孩子说话呢,人家是好心过来看我。”
楚辞没回话,走到南枳面前,脸上第一次浮现了明显的厌恶。
“阿姨,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做错事还被抓住,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形了,南枳尴尬的和妇人道别,也没敢再去看楚辞,逃似的离开了。
“你是什么态度?南枳到这里陪我说说话,赶紧去送送人家。”
看着南枳离开,妇人明显有些不悦,楚辞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就在母亲的瞪视下无奈的出了门。
所幸南枳还没有走多远,正背对着病房等电梯,阳光勾勒在她的影子上,整个人都笼罩上一层暖洋洋的光晕。
楚辞愣了一下,垂着头不敢直视她,想到之前在片场,他就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屈辱一样咬紧了下唇,走过去,扯着南枳到了一旁的楼梯间里面。
“你干嘛啊?”
刚想要挣扎,就看见了楚辞绷着的脸,南枳揉着被捏痛了的手腕,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有点虚的。
“你怎么知道我妈在这里治病?”
“我调查了你的资料,”南至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就知道了。”
楚辞笑了,他慢慢的走向前,直到南枳退无可退,“我以前说过了,不想要在看见你,你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南枳,不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博你一笑才出生的,别在继续的恶心我了,也不要在让我妈看见你。”
因为少年靠近而红着的脸逐渐的变白,第一次被喊名字的喜悦也消失无踪吗,被罩在楚辞的影子里,南枳有种被羞辱的愤怒,她是天之骄女,怎么可能有人敢这么说?
哪怕是楚辞也不行。
楚辞想要离开,手指刚搭在门把手上,就听见身后传来南枳的声音,她冷冷的说:
“你母亲的病还拖着不手术的话,治愈的希望几乎就为零了,这件事情你应该清楚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因为钱么?”南枳跟到他身后,“手术的钱可不是你在片场打几天的零工就能存够的,十年八年都不一定够,不过这点钱我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可以帮你。”
楚辞浑身都在颤抖,握着门把的手青筋绷起,他多想宣誓自己的骨气,毫无顾忌的甩门出去,但最终还是缓缓的转过了头。
“你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南枳抬起头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势在必得的笑容,“你母亲的医药费我会付,但是你不可以在无视我,我要你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