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清坐在椅子上,静默无声地看向窗外。
傅星辰的声音听起来辽远甚至有些模模糊糊:“我希望你能直截了当地说出‘我不喜欢你’这句话,你也可以当做是我的请求。我很痛苦,只想尽早结束这段单向感情。”
“我……”不知为何,李冰清忽然顿住,转而道,“我真的没法和你在一起,很抱歉。”
傅星辰惨然一笑。
这次见面,终究是不欢而散。
他回到家里,翻开日记本,记录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仿照以前写日记的格式,记录下日期和天气,开头第一句话是: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她拒绝了我。
“我本来以为自己这一次会成功的,没想到还是被拒绝了。说实话,她说出的那些话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那是她本来的模样,这样看来她的性格并没有发生本质性的变化,我应该为此感到开心。”
“但我怎么可能开心呢?我爱她,但是这份感情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照理说我早就应该死心的,可是我做不到。我对她的感情数十年如一日,从未变质,也正是这份感情束缚了我,又或许是我作茧自缚……”
“她不在乎我,我却不能像她一样潇洒恣意地割舍……”
他的呼吸开始乱了,眼泪低落在微微泛黄的笔记本纸张上,握笔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吧,我很痛苦,再也不想爱她了……”
写到这里,他手掌彻底脱力,黑色中性笔滚落到一边,他捂住自己的脸,尽力抑制住哭泣的声音。
他写在日记本里的,都是他最真实的想法,是那些他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为一个不可能的人蹉跎了十多年,为一份没有回应的感情保持着赤忱之心,有时候他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而后是止不住的悲哀。
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么渴求放过自己。
他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磨磨蹭蹭好一会儿,他才拿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医院导师的名字,他深呼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本来以为是要交代什么工作,没想到这次导师是说这次的非洲瘟疫事件。瘟疫暂时没有得到有效遏制,国家正在组建援非医疗队,他已经自愿报名参加,现在需要一名助理,询问傅星辰有没有跟他一起去的想法。
傅星辰的思绪很混乱,他一面听着导师说的话,一面想的却是李冰清的事。
是不是自己出去历练一次就能忘记她?
远离故国,经受考验,或许这样,就足以分散注意力。
他闭上眼睛,下定决心:“老师,我愿意担任助理,跟你一起去非洲。”
“好。”电话另一头交代,“你必须要告知父母,接下来还要填写一些资料,还有体检和打疫苗,明天我们详谈。”
挂了电话,他手中握着手机,坐在地板上发呆。
许久之后,他回过神来,拨打出父母的电话号码,交代了自己准备去瘟疫区援助的事情。父母自然不可能接受,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开始指责甚至谩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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