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搜索引擎搜了一下,从结果来看,似乎真的可行。
这让她不由得打个寒颤。
现在的监视技术竟然已经完善到这个程度了。
和莫莉聊了这一会儿,她的睡意越来越浓,只得道一声晚安,回到自己的床上去,可她一沾床却并没有立马睡着。
她还在想着皮下定位器,同时联想到三个月前,时年准确无误地在巷子里找到她这件事。
当时时年给出的说法从逻辑上是能说通的,但从情感上,黎洛不相信他。一是因为时年说跟在她身后时他走神了,这话真的像是在找借口;二是因为黎洛的直觉,她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
时年不会也那么恶毒地在她身体里放个定位器吧?
黎洛脑子里冒出来这个想法,但她又立马否定掉。
他都能在房子里安装几百个针孔摄像头,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黎洛又想。
人一旦有了某种猜测,便像平原之上生机勃勃的野草,拔不完烧不尽。
她就像患了被害妄想症,第二天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以至于和室友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显得格外心神不宁。
莫莉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中午吃饭的时候凑到她身边小声问:“你不高兴?”
黎洛回过神,慌忙地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总是走神?”莫莉不赞同地说,“如果出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的。”
黎洛看着她,静默半晌之后,下定决心道:“确实有点事。下午我要去医院一趟,可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玩儿了。”
“你生病了?”
“不,不是,只是有点意外情况。”
下午,黎洛和她们分开,独自一人前往医院,在放射科挂号,拍x光片。
在来医院之前,她特意在网上搜索过,用x光就可以检查出体内有没有芯片或者金属一类的东西。
她只打算检查几个皮下注射的常用部位,包括上臂三角肌下缘、上臂外侧、腹部、后背及大腿外侧方。
在放射科外等待检查的时间,黎洛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过激了,怎么会异想天开地认为时年会干出这种事。可一想到他能安装数量庞大的摄像头监控她,又觉得区区一个定位器不足为奇。
做完检查后,坐在医院走廊等待出结果的时间里,黎洛拿着手机,无比地紧张。
这个时候胡月给她发来消息,反倒是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胡月:我今天总算拍摄结束了。
黎洛:恭喜呀,感觉如何?
胡月:还不错,学到了很多东西。
其实一点也不好,她因为一个镜头ng十几次被导演骂,拍到一半的时候被制片人骚扰,还被几个女演员联合起来排挤。
因此她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掉眼泪,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了下去。
这些不开心的事她不打算告诉黎洛,只想跟她聊聊开心的事。
胡月:我听说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年电视剧就会在视频网站上线,到时候一定要记得看哦。
黎洛:嗯,我会期待的。
和胡月聊天多少缓解了一下她紧张的情绪,可立马心脏又被提到嗓子眼。
因为时年发了消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