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今天她使用手机的时间太长,她还想把mv再看一遍时,时年从她手里抽走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休息一会儿吧。”
“可是我不累。”黎洛伸手想把手机抢回来。
时年把她的手机揣进自己衣服口袋里,紧紧抓住她的双手,语气里饱含警告:“别乱动,当心伤口裂开。”
黎洛眉头紧皱,眉心两侧隆起,瞪着他,半晌后不快地缩回自己的手。
时年对此并无芥蒂,他面不改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捧起电脑继续工作。
从黎洛住院以来,除了照顾她,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电脑上。黎洛能猜到他是在工作,不是在玩,可被收走手机的烦躁让她放弃体贴,动来动去发出噪音,试图打扰他。
可惜的是,时年可以无视这些杂音。
黎洛只得放弃捣乱,她躺在床上,伸手拿过放在旁边柜子上的书,翻开看起来。
病房里的暖气很足,黎洛看着看着瞌睡就来了,手一松,书便掉到了地上。时年注意到这个响动,他放下电脑,起身走过去捡起书本,拍去上面的灰尘后放回到柜子上,再把黎洛外面的手放进被子,给她掖好被角后。
做完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本应该回去继续修改他的论文,但他停下来,盯着她的脸蛋微微出神。
睡着的黎洛总是很乖巧,乖到他只想把她捧在手心里,但清醒的时候却是有刺的红玫瑰,热烈艳丽,同时总是拒绝他。不是那种大方向上的拒绝,而是在那些看似毫不起眼的小事否定他的提议。
尽管黎洛认为时年从不退让,但实际上,他认为自己做过不少的让步。比如这次黎洛的室友聚餐,如果真按照他心里的想法,他绝对不会让她去聚餐。
他让步了,得到的结果却差点让他疯掉。
那是他难以承受的后果,是他无法面对的后果。
在那个时候,他只想把那三只人间蝼蚁彻底碾碎,无论他要承担什么样的结果。
直到现在他仍旧在害怕,又无比庆幸庆幸他在黎洛身上安装了定位器,庆幸他习惯性出门寻找她。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所以他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她只是一只脆弱的小鸟,需要人替她遮风挡雨。
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
时年收回目光,合上眼睛,再缓缓睁开。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手上未完成的工作。
因为肋骨骨折,在恢复之前,黎洛连出去走动的机会都没有,每天就待在狭窄的病房里和时年大眼瞪小眼。
最可恶的是,时年不让她玩手机,没了信息汲取来源,她感觉自己就像躺在医院里发霉的湿柴火,不见天日,麻痹大脑。
唯一好点的是时年还给她带书籍和报纸,虽然说在信息高度发达的今天报纸算得上缺乏时效性,但聊胜于无。
没有手机可玩,又不想看书时,黎洛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她又想到抢劫案发生的那天晚上,那时她是真的有些绝望,因为力气已经耗尽,又不会有人来拯救她。
所以时年出现的时候她真的很吃惊。
黎洛回过味来,越想越不对劲。
那个巷子很偏僻,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时年会出现在那里本就让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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