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出了机场,直奔江州一中。
来门口接他的是时年,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将近十个月,白若溪讶异地发现时年比起之前又长高了一些,五官也逐渐褪去儿童的稚气,整个人愈发成熟。
实在是想不到这样的时年会惹出什么需要请家长的事来。
白若溪简单地问候了一下时年,时年回答简单,并不多言。他性格一直冷淡,白若溪早已习惯,并未有任何不悦。
两人很快走到教师办公室里,时年径直走到一个身穿灰色水波纹羊绒大衣的女人面前,低头轻声道:“张老师。”
见状,白若溪走上前去,微微一笑,伸出手:“你好,我是时年的舅舅,白若溪。”
“你好,白先生。”张老师和他握了握手,“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来学校,请坐。”
“没事,不忙。”白若溪自己找了椅子坐下,省去冗长的寒暄,开门见山道,“我昨天接到时年的电话,他说要请家长,我还真有些惊讶。他从小就是听话的孩子,从来没让人操心过,所以我们对他都很放心,心一放对他管教就不够。不知道他在学校里犯了什么错,作为长辈,我先代他道个歉。”
白若溪的态度极好,彬彬有礼,再加上他外貌气质极佳,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自然给张老师留下不错的印象。
“他没告诉你他做了什么吗?”张老师问道。
时年静默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白若溪看他一眼,转头微微笑着:“没有。”
那你也不问?张老师一时觉得怪异,但白若溪的态度让她实在不好将这句略显责备的话说出口,只能按捺住心底的怪异之感,道:“他这次月考九门科目全都交的白卷,年级倒数第一。”
白若溪着实震了一下,他转头去看时年,没有生气,没有质问,仅仅是难以理解。时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老师说的话。
“不好意思老师,时年一直很听话,他从来没犯过这样的错误,我实在没想到……”白若溪匆促地向老师道歉。
张老师摆摆手,话里行间透露着怒其不争:“他不止这一个问题。”
白若溪轻皱眉头。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交白卷吗?”张老师见白若溪摇头,心里诡异之感更甚。她很明显感觉到,白若溪对时年并不了解,听到她的话也并不生气,这人真的是时年的长辈吗?
张老师眉头深锁,说:“他是在给一个女生出头。”
“咳……”白若溪不知为何差点笑出来,最后以咳嗽声掩饰过去,他遮挡一下嘴唇,却遮不住眼底玩味的笑意,“你是说,一个女生?”
他这个态度让张老师越发疑惑,她观察着白若溪的表情,点头道:“是。他和那个女生早恋,还作弊。”
每句话白若溪都能听懂,可放在时年身上,如同魔幻现实,滑稽得令人发笑。
时年闭上眼,叹息道:“我没有早恋,也没有作弊。”
张老师没有理他,只是盯着白若溪道:“你听听,他就是这个态度。我本来也不想麻烦家长跑学校一趟的,但时年不听劝导,拒绝认错,甚至话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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