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尖触碰了骨头,钻心的疼痛让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又过了一会儿,适应了疼痛,再把子弹往上撬,一点一点,终于看了子弹。然后刀尖一挑,子弹出来了,疼痛也随之减缓了不少,但血却随之又涌了出来,纵是再次紧紧了两端的绷带也止不住。
她取出上山前准备的砍刀,将子弹破开,把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按照网络上的介绍,这是必要的步骤,将**燃烧,用以封堵血管,才能从根本上止血。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步骤。她打燃打火机,向上的火焰却够不到位置,又取出纸巾,点燃,深吸一口气,慢慢靠近伤口。
扑哧!
**被点燃,瞬间冒出一股青烟,然后是一股焦臭味。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仰面倒下,半响才悠悠回过气来。
她随即给伤口上上止痛药和消炎药,再用绷带包扎好,疼痛感已经处在完全可以忍耐的范围。
休息了一会儿,她这才起身,打量着这处河滩,也明白了自己得救的原因。河滩之上水流突然变得湍急,下方又是一个45度左右的转角,河水顺势把背着背包浮在水面的自己冲到了河滩上。
打眼往上游望去,水木镇后山隐约可见。唐济老人在遗书中提到,通过石棺底部的密道,可以到达悬崖的密道出口,然后一丈以下就是河面,但她在下落过程中,身体并未腾中,就被水淹没失去了知觉。现在她想明白了,老人的遗书是在四十多年前留下的,应该是现在河水上涨,淹没了出口,让她直接冲进了河面之下。
接下来,她要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河滩距水木镇后山大约2公里,河道两边是陡峭的山石,形成一个窄窄的深深的峡谷。逆流而上,回到后山不是不可能,但目前后山上聚集了二十二个杀手,一定正在寻找莫名消失的自己,回去等于自投罗网。除此之外,就只剩下顺流南下唯一的一条路。“南下有宝藏,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唐济老人在遗书中提到这么一句,宝藏之有无,她并不在意,但南下也许能找到一条生路。
主意已定,她又犯了愁,南下得有工具才是。四周看看,河滩之上,别说船,连一块木板都没有。
目光停留在紧挨河滩的岩壁上,她已然有了办法。砍木搭船,不,是砍木搭木筏。
说干就干,她用砍刀砍下岩壁上的树枝,拖到河滩上,开始搭建木筏。
日近中午,都还没有半点木筏的样子。
她又累又饿,赶紧在背包里翻找零食,所幸零食还有,都有塑料外包装抱着,没被河水打湿。
就着矿泉水吃完零食,她马不停蹄,继续干活。
日近黄昏,她总算搭出了一个样子难看的木筏。她把木筏拖到下游水势稍缓的河边,推进河面,还好,木筏稳稳地浮在河面上。她用绳子拴好木筏,一头牢牢固定在河滩上,再小心翼翼站在木筏上,试了试,木筏足够结实,承载她一个人的重量完全没问题。
天色向晚,她打算在河滩上露宿一晚,明早天亮即乘筏南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