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全部上完人员撤走后,小厮笑着朝皇甫岂弯弯腰,“客官,小的就在楼梯那儿候着,您要有事找小的就拉拉桌边的铃铛,小的听着声就进来。”
皇甫岂看着他弓着腰,将要从门边退出,突然又开口问道:“你头前说我是宫中人,你是根据什么猜的?”
店小二转过身,一脸神秘的指指皇甫岂扇子上的玉坠。
皇甫岂眼中流露出几许探究,挑眉道:“这种玉的成色并不稀奇,只有有些银两都可以买到。”
“不是玉的成色,是玉的颜色。”小厮搓搓手嘿嘿笑道,“近年来白玉盛行,许多达官贵人腰间佩戴的玉佩多为玄玉,但扇坠掉的都为白玉,客官的扇坠的玉色泽柔和,内质泛青,估计是青玉。”
“是有如何?”
“大多数人佩玉都已自己喜好为准并无特别规律,但客官您腰间佩玉、扇坠玉甚至是发冠上的镶玉都为青玉,这也未免太奇怪了。”
“天子佩玉以四时为准,孟春之月规定只能佩仓玉,所以小的看客官您第一眼便猜就是您是宫中之人。”
皇甫岂还真没想到区区一个酒楼小厮能有这样见识和眼力,一时颇为赞赏,“你待在这倒还屈才了。”
小厮不好意思笑笑,“小的可不敢邀功,都是周主事教的好。”
周主事?
皇甫岂了然,忍不住撇嘴,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扔给小厮,“去帮我把周主事和你家顾老爷叫来。”
小厮接了前眉开眼笑,立刻高声道:“好咧客官您吃好,小的这就去。”
“顾老爷,楼上有位姓黄的客官要你和周主事一块儿上去。”
顾武和周叔自从看到皇甫岂独自一人跟着小厮上楼后就一直站在大堂等候,一步都不敢离开。这下终于等到他让上楼的指令,顾武和周叔都不免松了一口气。
这个祖宗要是在这儿出了事,怕十个自己都不够陪葬,周叔默默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
顾武和周叔一起走上楼,他看着周叔紧张的模样不免笑了笑,“是不是七殿下平日极其苛待下人?怎么周叔怕成这样”
周叔连连摇头,苦笑道:“七殿下这性子苛待就算好了,就怕他又把老生扔到水燕楼。”
水燕楼?那不是宫中为后宫嫔妃制作胭脂水粉之地么?怎么周叔跑哪里去了。
“顾将军你可不知啊,”周叔凑近顾武和他咬着耳朵,“老生先前还在宫中伺候殿下的时,曾有一次老生怕殿下饮酒过度伤身便偷偷将他藏的酒赠与了其他大人,结果殿下知道了借着让老生学习的名头把老生送去了水燕楼,不待满一个月不给回来。”
“天煞啊!水燕楼里全是女子!老生月满回晨旭宫时那一身脂粉味,老生都怕腌入味了。”
“上回老生让暗卫强行带走殿下,指不定殿下怎么记恨老生呢。”
顾武看着周叔愁眉苦脸的样拍怕他肩:“行了,躲也躲不过。”
两人说这话一来一回这间便走到了皇甫岂的包间,周叔正准备抬手敲了三下,顾武直接推门而入坐到皇甫岂身旁,“就他一个人来还敲什么门。”
“顾将军好大的胆。”皇甫岂端坐在位置上睨着他,伸腿蹬了顾武一脚。
顾武轻巧一躲,从怀里掏出了坛君子白,“这不特意向殿下赔罪来了么。”
君子白,东坊最大的酒铺秘酿。一年才出十坛,可谓是千金不换,竟然被顾武这个小子弄到手了。皇甫岂冷哼一声,拿过了酒坛。
“老奴见过殿下。”周叔恭恭敬敬的给皇甫岂行礼。
“周主事管教下人有方啊。”皇甫岂也不看他,自顾自的给自己斟酒。
周叔听着皇甫岂的阴阳怪调也不知是不是刚刚小厮得罪了他,周叔只能更加躬下身子讪笑道:“可是刚刚那位小厮惹殿下不高兴了?老奴这就拿他过来问罪。”
“不必,”皇甫岂冷冷地开口:“再怎么惹本王不高兴,也比你暗中教唆侍卫点本王穴强。”
周叔冷汗涟涟心知皇甫岂这是记恨上了他,只能无奈讨饶:“老奴知错了,还望殿下勿怪。”
顾武在旁看着周叔这么大个岁数的人还被皇甫岂折腾,有些于心不忍,“行了,人家也是为了你好。”
“你闭嘴。”皇甫岂瞪了顾武一眼又拿眼神凉凉扫了周叔一眼,瞧见周叔被他看得身子又弯下了一点才挑起嘴角开口道:“周叔既然这么御下有方,正好本王的春月阁下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