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璋,乃驱邪庇福之树,泽璋乃是顾武的字,是他为皇甫岂挡箭重伤时,皇甫岂亲自赐予他的。
赐字一事只有他二人知道,从未与人提起,这字也从未有人唤过。顾武听到这名便知这趟浑水,他淌或不淌都得下去走着一遭了。
都说皇室之人最擅揣度人心,皇甫岂这是吃死了自己。
顾武苦笑,撩起下袍恭敬地朝皇甫岂行了个行军礼,郎声道:
“未将顾武,领命。”
二人边喝酒边谈,直到三更天才意犹未尽的结束。顾武本想就此告辞回府,奈何两人都喝了不少酒,走路皆有些踉跄。皇甫岂干脆令人重新收拾了间客房,安排顾武在这住下。顾武也不多加推辞,派人给苗翠翠送了个口信便也回了客房歇息。
第二日清晨,顾武婉拒了皇甫岂留他吃早膳的邀请,登上马车就赶了回去。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引得皇甫岂阵阵发笑:“这有了家室的男人还真是不一样了。”
苗翠翠倚在院內回廊柱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俩爷们织着围巾,大冬天的,狗蛋跑去花园也不知在折腾什么,苗翠翠让他裹紧了衣服便随他去了。顾武一夜未归,虽然有人送了口信报了平安,但她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踏实。
自从到了京城,每天都在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从被人跟踪到大街上被房东纠缠,虽然次次都能顺利解围,但日子总归还是不算太平。苗翠翠叹气,有些怀念起当初在县城的生活。那时生活虽然平凡琐碎,但至少什么都是实实在在的,不像现在,一切都飘渺的让人心慌。?也不知顾全和王婶他们到哪儿了,这么大的宅院现在只有他们三人,着实冷清了些。
“回去给你们老爷复命吧,过几天待有空了我再登门拜访。”
院门外传来了顾武和马夫的对话声,苗翠翠赶紧放下东西出门迎接。刚打开门就看见顾武面色疲倦的披着斗篷立在风中发呆,像在想些什么。苗翠翠心头微缩,喊了他一声,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顾武一回家就受到了自家媳妇这么热情的对待,俊眉间又惊又喜。
苗翠翠默不作声,把头埋进顾武怀里一言不发。
顾武感受到了她心底的不安,边拥着她往回带边哄道:“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昨晚和七皇子喝多了点酒,早上头疼的紧,我刚在醒酒呢。”
苗翠翠动了动身子,又搂了会才抬头恶狠狠地瞪着顾武,啐了声:“该!”
不等顾武做出反应,苗翠翠又推了推他,才接道:“你且在房里等我,我去给你煮碗醒酒
汤。”?说完似不解气,苗翠翠走之前又狠掐了顾武手臂一把,才转身去了厨房。顾武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回了房坐着等苗翠翠回来。
当苗翠翠端着瓷碗进房时,就看见顾武低眉顺眼的靠着桌边等着自己,噗嗤一下忍不住笑了出声,气也莫名消了大半。顾武见状,悬了半天的心才稍稍放下,主动接过醒酒汤慢慢喝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