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发软的身体坐起身来,看见自己所处一间上好的房间,他有一瞬的疑惑。
昨日,他们不是还在破庙?
正疑惑间
门被打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嗯?公子醒了。”白胡子老头摸了摸胡须,走上前来,对他又是翻眼,又是看舌,又是把脉的。
“嗯,公子恢复的挺快的,老朽还以为公子熬不过去呢。”老头子笑道。
“跟我一起的公子呢?”周一问。
“哦,那丫头啊,淋了那么久的雨,病的不轻啊,这会儿正补眠呢。”
“她病了?”周一愣。
“能不病吗?你被送来的时候,她浑身都湿透了,没一处干爽的,你穿蓑衣戴斗笠,她不方便戴不然你发热成那样再多淋些雨只会病的更狠,小子,老头子我好奇心重,那丫头,是不是你小媳妇?”
周一神色一僵“不是,她是我主子。”
“主子?真的,这世道,还有主子这般对人的?”老头子半信半疑。
“嗯。”周一神色复杂的点了头。
慕南枝病了
三千青丝披着,被子裹着,喝着热水,本就白皙的小脸越发白。
周一看了她良久,直到把慕南枝看火了“眼睛不要,我可以把它挖出来。”
周一被她一凶,内心的愧疚消失只剩下心疼。
金尊玉贵的皇上,竟然因为他这般狼狈。
传出去
许清丞跟傅筝恨不得要杀了他吧。
“我去给你熬些热粥。”
喝了热粥,吃了药,又睡了一晚,慕南枝这才好起来。
外面依旧大雨。
慕南枝站在窗边,看着积水在街上湍急。
老头子来给她把脉,见她吹着寒风,叮嘱道“小丫头,虽然年轻身体强健,也不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哦。”
“过来,老头子给你号号脉。”
慕南枝来到桌边桌下,老爷子枯瘦的手指搭了上去。
“嗯。”老头子点点头。
又开了一副药便走了。
“周一。”慕南枝唤道。
周一赶紧进屋。
“去把县令给朕拎来。”慕南枝站在窗边,风掀起她的发丝。
周一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戾气。
“是。”
周一穿上蓑衣斗笠,问了药铺的店小二县衙的方向。
便打马而去。
老头子见此,气愤的不行“年轻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好了可要后悔的。”
这场大雨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
地上的积水已经湍急。
水排不出去,时间短或许没什么。
但若是时间长了。
一些老旧的房子,定会坍塌。
到时候,就不是淋雨感冒这些事情发生了。
周一知道慕南枝的身份。
知道她要问责县令。
所以,让他去拎县令,他二话没说。
直闯县衙。
捕快们见他如此大胆的行凶又拿不下他。
赶紧将县令找了回来。
县令皱眉看着周一“本县令跟你有何仇怨?你如此杀气腾腾?竟敢只身杀到县衙来了。”
“我跟县令自然是没有仇怨的,不过,县令好似大难临头了。”周一冷笑一声。
“你胡言乱语什么?”县令怒喝。
“废话少说,跟我走吧,有贵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