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主公的人了,此生自当忠心事主。”杨万苦笑,不说别的,就单是惠和商行内部运营的事,他也已经知道的太多,不忠心……那就是死!更何况妻儿老小都送去了关中,不忠心还能怎样。
“好!杨掌事的忠诚某丝毫不怀疑,但具体如何去做,你就要多费心思了。这是主公为我们准备的密码本,分为《易经》、《唐传奇》两本,仅作为高层内部使用,前者为军情司情报秘密传递暗码,后者为行人司所用,两者用法是一致的,所以非信任者不可持有。这几本小册子,你都可以拿去备用,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杨万小心冀冀地接过一叠手抄本,上面一本封皮上写着《军情司管理体制与暗语秘本》,下一本是行人司的,还有一些用人培训细作的方式,行事动机与手段策略等等,看得杨万眼花缭乱,心里很是震惊。
“敢问李书记,这说的是两个组织,某一个人兼管呢还是……”杨万有些忐忑地问。
“你负责先把行人司的架子搭起来,若往泾州传递消息,可发往洛阳交给温大有,其他的你不用管。军情司也另有人着手起头,你也不用过问,这是为你好,明白吗?”李多寿诡异地笑道。
杨万一惊,讪讪笑道:“明白明白……可某手下并没什么得力的人,商行里的伙计可以用吗?”
“可以!封先生明年可能会回京,你以后在他身边听用,所用人员都要由他接见过才能下达重要的任务,目前你自己掌握机密就行了!现在就交给你一件事,于主公府邸、封先生家宅院附近寻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作行人司驻地,找好了通知我。”
李多寿交待完事情,看看日近晌午,也就起身离开,转而带上杨玄礼,乘马车沿东角楼前街北上,一直到皇城东南角处,梁门大街与东角楼前街交汇的十字路口下车,转身走向了潘楼。
潘楼底下有高高的台基,修建得宏伟气派,是东京内城最大的酒楼,始建于何时不得而知,但却是皇城前达官贵人、禁军将领们上朝、上值或下值常常聚会之地。也是豪商巨贾们的销金窟,据说里面的酒娘婢女姿色都是一等一的,而且有东京名气极大的头牌行首常来此地献艺。
李多寿带着杨玄礼快步进了大堂,立即就有一名跑堂伙计面带微笑上前。李多寿目不斜视,但眼珠却是滴溜溜直转,将大堂上一切人等尽收眼底,见伙计过来,便淡然开口道:“某家昨日定下的三楼甲字号雅间,约定的客人可曾到了?”
“哟!客官你稍等,小人去前台查查备案记录。”伙计忙不迭地打拱作揖,转身飞快去了。
李多寿几人却是脚步不停,直接前往三楼。伙计很快追上来,踩踏得红漆楼梯噔噔直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位客官,你的客人都到了,酒菜也都点好,若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李多寿冷冷地挥挥手,大步上了三楼,甲字号包间在最里面,门前站着几名青衣劲装大汉,一看就知道是军人,站得身姿笔挺一动不动。
见李多寿过来,其中一人点点头,为他们开了半边房门,伸手虚引。这几名士兵李多寿都认识,微微笑了笑,迈步进门是一道有些幽暗的走廊,前方十几步外又是一道门,同样有人把守。
等士兵开门,里面已有三人正在桌案前相对就坐,正把酒小声交谈着。一个是满下巴大胡子的李处耘,另一个是颇为年轻,办事精明但带兵能力一般的韩忠明。
“总算来了!让我们好等,自家兄弟甭客气,都进来坐吧!不是我们自恃身份,实在是禁军将领交结外藩,落人口实可不好。”李处耘正对门口而坐,一抬头便看见了,忙起身相迎,笑着说道。
李多寿当然也懂得,笑着拱了拱手,进门上前落坐,对满桌酒菜毫无兴趣,却从鼓囊囊的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推到李处耘面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许是酒精刺激喉咙发烧,皱了皱眉道:“基于虎捷左厢几位兄弟受到不公正对待,幽州系、河北系将领权势日盛,已通过联姻、乡党等关系形成集团势力,主公已作出应对之策,你俩都看看。”
“军情司?这是要……”李处耘大吃一惊,脸上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之极,但很快就缓和平静,小声试探着问道:“主公这是要图谋大事?”
“非也!为国为民,为应对蛇鼠之辈,不得已而为之!正元兄若不理解,可以拒绝做这等鹰犬之事,主公也不会责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