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剩下一、八、九、十四个军只听从正式的公文军令行事,若是左厢自出作训任务,则显得不大恭顺,需要章钺与慕容延钊达成一致意见,反复解释几遍才肯听令。
刚开始接手,军官们这样算是谨慎,可时间过去半个多月,大伙儿都熟悉了,那四个军依然如故。这些能当上军都使一级的军官,个个都是有后台的,章钺虽然心中不爽,但没摸清底细也只好先忍着,他可不想先出头得罪人,可慕容延钊这人行事急燥,还有点狡诈,先忍不住了。
这天照例出操训练,章钺带着亲兵骑马赶到校场,就见士兵们已列队集合完毕,旁边却有二三十名军官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样子,另外站成了两队。
不用说,打架了!这些荷尔蒙燥动的家伙简直就像干柴一样,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让他们烧起来,打架实在是正常。
“这些人怎么回事?”章钺板着脸,手执马鞭指着那些人严厉地问道。
“禀章都使!那边是一军都虞候韩德顺,及其麾下两指挥的军官;这边是九军副都使杜兴平,身后也是他麾下的人。”石广均便上前汇报说。
“岂有此理!依军法予以严惩!”章钺一听没有自己的人,也没有慕容延钊的部属,这真是嗑睡遇到枕头,连打架的过程细节都懒得问,直接就照章办事。
“都使有令!现依军法,判一军都虞候韩德顺、九军副都使杜兴平各重责二十军棍,革除本职,贬为都头!二人麾下军官各贬一级,望诸军将士引以为戒,休再触犯军法!”
石广均立马宣布,速度快得惊人,章钺用脚想也知道,这是慕容延钊的手笔,不过他愿做出头鸟就随他了,让出来的几十名职务,章钺怎以也要分一半的,自然是乐见其成。
于是一、九两军分别被章钺和慕容延钊渗了大把沙子,八、十两军再也不敢顶杠了,虽未完全顺服,但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而且这种事情也是可一不可再,需要一步步来,一次做得太明显,过头了就不好了。
不觉已到十月下旬,这天是高怀德次子周岁大宴宾客之日,章钺照例去侍卫司走了一趟,回家换了一身常服,带着礼物上门做客。人在东京闲着,总免不了这种礼节往来的事,同时,这也是一个人际关系走动的好机会,禁军将领们一般都很乐意这种事。
高家是豪门世族,家族深厚的背景与魏王符彦卿不相上下,但齐王高行周不是世袭亲王,病逝之后其家势就大不如前了。不过府邸同样规模不小,占地近三十亩,位处景明坊南面。
章钺在街口停车,老远就见高府门外车水马龙,贺客多是禁军军官,因为时辰还早,大人物还在后面没到,章钺让亲兵指挥李多寿带着贺礼与名贴先上门登记,并说明随后就到,然后乘车去何府。
因为正式的大婚之期,打算在十一月,不过具体的日子还没定,章钺打算去杨夫人那里问问,还有什么要准备的,现在就得做好打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