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击败会州羌部,很是勇猛,心生佩服之情,特地上前敬酒,竟遭如此对待。难道大周对辖下子民,竟如此凶狠么?”
“对于野蛮无礼,自寻死路者,大周绝不姑息!你欲何为?章某奉陪!”章钺见那人是雪山羌首领拓拔那吉,无所谓地冷笑道。
“一条杂鱼也算大周子民?真是笑死人了!我们中原人可做不出这种自寻短见的事来!”郝天鹰很是夸张地大笑着附和。
堂上众人一时看看折逋嘉施父子,一时看看沈念般、沈般若兄弟,一幅看好戏的表情。傻子都知道,这是折逋氏让雪山羌故意寻畔,想看申师厚的反应,但可惜,申师厚毕竟是个傀儡节帅,他要行使权力,是需要依靠沈念般的。
“拓拔那吉!既然章将军说要奉陪,你就再出人与他斗一场吧!只是不可太过了!”折逋嘉施不愠不火地说道。
“章将军既是武人,想必身手不俗,我麾下还有一位勇士,正好向章将军讨教几招……”拓拔那吉说完,转头对身后侍亲的护卫吩咐了几句,那护卫转身飞快退去了大堂。
堂上众人再也无心吃喝,纷纷交头接耳,顿时嗡嗡声一片。申师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作为节帅,在自己的府衙都无法做主,心头一阵无奈,只得让牙兵下场,将那粗矮羌汉的尸体拖走。
章钺和郝天鹰似乎无视这些,只管埋头大吃,但章钺一直在留意,他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折逋嘉施虽然被沈念般等六谷部掀下台,但仍是凉州真正的主人,一旦出点什么事,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第一时间看向他,包括申师厚也是如此。
这时,嗵嗵的脚步声响,一名披头散发,满脸横肉的黑衣大肚壮汉,手提黑黝黝的带刺大铁锤出现在大堂门口,此人身形如铁塔一般,遮挡得大堂上光线为之一暗。
“我叫白哥奴!哪位在向我挑战?”
“哈!又是连枷!某便是!”章钺惊呼一声,连枷这种丑陋的重兵器,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解决起来会有点麻烦,但也没什么好畏缩的。
白哥奴兴奋怪笑一声,迈着粗壮的短腿大步上堂,沉重的脚步踩踏得铺木地板咚咚直响,蒲扇般的大手一翻转,三尺来长的连枷铁棍握在手里,顶头尺来长的细铁链下垂着带刺大铁锤。显然,这个连枷是用于步战的,若是骑战,手柄会有五尺长,铁链也相应的长得多。
“你用什么兵器?听说你很厉害,我不占你便宜!”白哥奴的汉话说得很不好,嗡声嗡声的像大舌头一样。
“某便用这个跟你打一场……”
章钺一看就知道这货是个一身蛮力的傻大笨,又用连枷这种武器,空手确实不好对付,而普通的武器也没用。干脆脱下绯红官袍,提起酒壶揭开盖子,两壶酒先后淋了上去,把长袍浸湿了。
这可以是鞭子,也可以是布棍,需要刚柔并济,借力顺势,他也不是很熟练,但对付连枷这种武器正好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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