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明朗,再于西部开战,晋王那里不好交待啊!”薛处存劝道。
“哼!某给申师厚手书一封,派人送去前面番营,倒要看看这些杂番作何反应。”冯继业冷哼道。一个牙军副都使,一个防御副使,官阶都不算低,但他们是番人,冯继业不屑于和他们面谈。
进了临时修建的简陋军营,冯继业很快写好书信,信件故意不封口,派了一名亲卫都头率百骑前去送信。天黑时分,都头回来了,说已将信件交给了番兵游骑。
接下来就是等了,冯继业很是焦急,很想直接打过去,哪怕抢夺不下两座戍堡,得一个也是好的。因为从长远来看,这不仅仅是军事要隘,这条路通了,必然有商人到凉州,那是可以长期收税的。
而且有座军堡在手,可以大大地制约番人,从而保障凉州的安全。这一点,申师厚应该很乐意,因为他可以狐假虎威,压制番人,节帅的权力也就回到了手上。
不过薛处存一直劝阻,宣崇文算算日期,恐怕章钺苦等冯继业也很着急,便建议拔营出兵,向番兵营地进逼五里,看他如何反应再决定。
冯继业一想也就明白,这是要以势压人的意思,当即同意下来。次日一早便拔营,全军三千余人以作战阵列向前推进了五里,结果番人只派游骑了望,却也不敢攻击。
这下冯继业的胆子大了,到了下午干脆再进逼两里,这样两军之间只隔三里,番兵一下子紧张起来,也出营列阵,两军隔着一里多远,互望着两军之间,各自的游骑斥候破口对骂,问候对方家族祖宗十八代的女人们。
然后双方都很不爽,互相晒马术,表示可以轻松搞掂对方,只是让着而已。接着上演各种眼花缭乱小队马军阵列,以及马上的绝活。但双方都克制得很,没敢轻易动手,这要再打,那就真打起来了,到时无法收场,后果不堪设想。
冯继业是要南下会宁作战,他没时间在这里拖延。而番人毕竟是部族,自忖胳膊拧不过大腿,与大周刚正面,感觉伤不起,也只好忍着。
互相试探着玩了三天,双方都认定、肯定、以及确定,对方也不敢打!毕竟名义都是大周的藩镇,那么,似乎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了。先是双方游骑玩着玩着,不知不觉打起了招呼,拉起了家常,接着更高级的军官出现,最后直接派使面谈了。
冯继业当然没出面,他派薛处存和宣崇文去谈,一开口当然是让番人从哪来,继续从哪回去。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结果争得面红脖子粗,不欢而散。
次日继续谈,番人那边沈念般和刘少英都露面了,一致松口说,可以让出北面长城下的白山戍,但要等申师厚赶来再正式交接。
至于和戍军城,可以驻兵一千五百人,比县城也小不了多少。而且距昌松县六十里,距姑藏南山下的番人部族驻地,也只有六七十里,而距白山戍,则有九十多里,所以坚决不让这座军城。
冯继业见这样争恃着也不是个办法,最后便同意了,事情初步敲定,基本不会再有反复。五天后,冯继业便让薛处存留下,代自己面见即将赶来的申师厚。让宣崇文率本指挥马军随自己返回乌兰,稍作休整,便南下追赶章钺所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