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周有崛起之势,再次将手伸向了这里,战争也再一次来临。
“走吧!回府衙!”拓拔波固淡淡说了一句,转身下了城头。宗哥在后一招手,带上四五十名骑从下城头骑马跟上。
所谓的府衙就在城中心一带,房屋大宅很破旧,但仍保留着一些唐时风格,高高的基座下有两蹲辟邪神兽石雕,开阔恢弘的气势,这些都还显示着,这座城池曾经的辉煌往事。
一名年约二三十来岁的矮壮汉子头戴卷檐虚帽,细小的短发辫从帽中下垂披在肩膀,见拓拔波固下马,从台阶上快步下来,以手按胸行礼。这种行礼方式,是从吐蕃时期河中粟特人那里传过来,为吐蕃王族所接受,强加给历史更悠久,但文化礼俗几乎空白的羌人。
“番锦!潘甫多望和卓罗尊立自带粮草了吗?”拓拔波固问道。
“回父亲的话,他们赶了一些牛羊来,只够十天之用。听说周军已经到了,可以出城列阵与周军决战吗?”拓拔番锦是拓拔波固的长子,这时忍不住问道。
“不急!你既回来了,那就留在府衙视事,为父亲自过黄河去迎接两族援军,让拓拔达古率五百人下河撑筏等着。”拓拔波固板着脸,打算先回后宅换下圆领常服,披上铁甲,再率骑从去接人。
与乌兰县城一样,会宁城西门也是毗邻黄河岸边约两三里,因为两头是被堵住的,所以出城就是黄河岸边渡口码头,那里已经停放了三百多条木筏,以绳索相连成一片,停泊在码头外的河面上。
拓拔达古接令,率兵下河解开部份缆绳,族兵们以五人一队,分派到各条木筏上,做好这些等了不久,拓拔波固出城到河岸边下马,沿码头栈桥下了木筏,一声令下,族兵们齐齐挥动篙浆划动,木筏缓缓驶向河心,速度很慢。
巳时隅中,终于到达对岸,恰好白兰羌和卓罗羌的援兵已经到了,正在岸后平原上列队等待接应。拓拔波固一上岸,就见老熟人潘甫多望和卓罗尊立正骑马在河边观望。
“二位远道而来,却让二位久等,恕罪恕罪!”拓拔波固大笑着按胸行礼道。
“我们休息一下也好,只是……听说周军已经到了,可曾开始攻城?”潘甫多望年约四十来岁,长得又矮又瘦,而且皮肤黝黑,双目闪着精光,看起来非常狡猾。
“还没有!就算他们攻城又何妨,一时半会儿也无可奈何。”拓拔波固冷笑道。
“那倒是!如今我们援军一到,全军出城与周军一战也没什么好怕的。”卓罗尊立年约三十余岁,个头高大魁梧,一下巴浓密大胡子很是显眼。
“不可不可……至少也要先耗上一耗,让周军锐气消磨殆尽了再战不迟。”潘甫多望笑眯眯地说,想了想又问道:“敢问拓拔族长,周军可派了使者进城?”
“没有!怎么?潘甫族长这话何意?”拓拔波固闻言一怔,暗想自己之前羞辱泾源军使者在先,周军怎可能再派使者。
“哈哈……不急于这一时,还是让我们的勇士们先渡河,进城休息了再说。”潘甫多望却大笑着卖起了关子。
本就是来迎接的,拓拔波固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即让两位族长调派部份族兵登上河中木筏,随之开始来回摆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