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魔眼中的红光都近乎凝成了实质,雷筱幽手心冒了一层细汗。戒备的在掌心凝聚雷力,也做好了随时闪避的准备,但是血魔的攻击却没朝她落下,确切的说他没有发动任何攻击。
雷筱幽冲颜昭歪了下头,用牵绊传音,“什么情况?”
颜昭挑了下眉,回传,“他似乎不敢出手伤人。”
雷筱幽瞄了眼地上散落的那些红袍,“谁说的?刚才他可是杀了很多血煞门弟子。”
颜昭也看了一眼,“幽儿,你也杀过血煞门人,可曾觉得自己身上增加过业力?”
“没感觉到。”雷筱幽转了下眼珠,“你的意思是说,他怕提前引来天罚?”
像‘不杀伯仁,伯仁却为你而死。’这种,都会让人业力缠身,更何况亲手将人逼入死地。雷筱幽把黑袍人身上的禁制打开,让他们恢复思维,而他们却被血魔逼得只有一条路可走,血魔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发生了,死一个,他身上的业力就加重一丝,让本就如履薄冰的他胆战心惊。
其是雷筱幽之前奇怪过,血魔以玄仙之体下界,那就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儿,为何要躲躲藏藏搞那么一堆事情,直接开杀不就得了。就算上界发现不对劲儿,估计他也已经尘埃落定完成他那个啥计划了。
本来血魔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动了几次手之后发现他对天罚的感应越来越强烈,就连忙住了手。苦恼间,他想到了一件以前让他哥几个很糟心的事,他们修炼血煞魔功有小成(血侍就算)被人杀掉,对方不会涨任何业力,只会增长功德,于是血煞门就这么诞生了。
血煞门弟子杀人练功,他杀他们练功,还能赚取少许功德,让天罚延后,这是他建立血煞门时的想法。这十个黑袍人之所以会被留下元神,也是因为被颜芮忽悠说这样他们杀人就算不到他头上了。不过他之前都没用他们杀过人,不知道这只是颜芮为这十人留下的一线生机找的说辞。
事实证明,他就是后娘养的孩子,业力虽然没涨,但是半点功德也没降在他身上。而且当血煞门发展到一定规模后,由它带来的灾难,就开始折算成大量业力落到他头上,然后他就悲催的发现天罚居然提前了好大一截,一下把他逼入了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血魔恨恨的扫过颜昭和元秋的脸,以他的实力对上现在的他们,绝对可以灭掉他们。可是他不敢,杀他们一个人顶上这一个星球,搞不好,天罚立刻从他脑袋上砸下来,以他现在的状态只有死路一条。
再定神看雷筱幽,血魔暗惊,一个屁大点的丫头身上居然顶着不少金光,她那几个兄弟姐妹似乎也差不多,那些个或了几百上千岁的居然都没他们身上的多。
话说殷老爷子是从苦时候过来的,再加上殷家的条件允许,没少带着他们这些儿孙做铺路架桥造福一方的好事。等到雷筱幽他们自己有经济实力的时候,这一传统也延续了下来,为公益事业添砖加瓦,他们从没心疼过钱。有绝对的经济基础,他们能造福的人能有多少可想而知,那些所谓的功德真少不了。
血魔手轻抖了下,这个也不能杀。目光在雷筱幽身上停留了片刻,他愕然的发现他居然看不到她前世的痕迹,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忌惮,似乎认定她就是上天派下来克她的。
不甘心!我不甘心!既然让我们出生,为什么有不容我们生存?以前是,现在也是,派出一批又一批的人绞杀我们。这不公平!血魔心潮狂涌,身上的血煞之气暴增,大有暴走的模样。
识海禁制中颜芮听到他的内心独白仰头大笑,“公平?呸!你也配谈公平!你为了练就这身邪功杀了多少条性命,你有想过这对那些无辜枉死的人死的公平么?”
“对他们来说,老子就是天,我说公平就公平。就像你,老子要征用你的身体就征用。”血魔的双眼渐露癫狂。
“是啊!你是天,你觉得你认为公平就是公平。你是天么?”颜芮轻蔑的翻了个白眼,“真可惜,你不是,在真正的天面前,你没有说公平的权利。如果你们安安静静的做个小虫子,他大概就会睁只眼闭只眼让你们闹腾了,可你这条虫子却想做大蟒。”
血魔身体晃了一下,高声大叫了一声,“闭嘴!”
雷筱幽缩了下脖子,惊悸的看着血魔像是头痛似的抱住头哇啦哇啦大叫,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患了精神分裂的人。想到被囚禁在那具身体里的颜芮,眸色一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