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新也严肃的转回话题,从身上拿出一叠写好的书信递给吴觉净:“这是我方才写的信,就劳动你跑一趟把信送出去。”
吴觉净接过来一看,除了大都的人还有不少别的地方,不觉疑惑起来:“大哥,这里还多地方我都没去过,更别说认识其中任何一人,为什么不让罗何动去呢?他手上有秘密情报人员,又认识其中的人,谁不知道知道他是大哥的人,罗何动不是最好的人选吗?难道你怀疑罗何动?”
面对吴觉净的质疑,幕柔新摇摇头,解释给吴觉净听:“这还是罗何动提醒了本皇,我能在幕喜处安排人,当然幕喜也能同样在我这里埋伏。其实在大都城外我初初是想让罗何动来完成这事,可我突然换了主意,所以才要麻烦小老弟亲自去跑一趟。”
吴觉净撇撇嘴:“说半天还是不相信罗何动,要是害怕泄露,你可以让罗何动亲自去啊。”
幕柔新哈哈一笑:“吴小弟,明明是你告诉大哥‘没常胜的将军,只有不败的谨慎’。我怎么会怀疑罗何动呢?但必要的谨慎还是要去考虑的,总不能把所有事都安排给罗何动,如果万一呢?军国大事岂敢掉以轻心。”
吴觉净凝视着幕柔新:“皇叔,如果我不是三星洞弟子,大哥还会如此相信让小弟去吗?”
幕柔新想了想,面露苦涩:“都叫皇上为‘寡人’,一旦入君位,有国无家,有情无义,有公无私。怎能以常人度之。于私,防所有对自己不利事为幕家江山世代永存。为公,防亲信者以权谋私祸害百姓。吴小弟怎能以小人论天子之行为?看似残忍无情,可如不严肃专治管理施法者就只能纵容他们危害百姓。孰轻孰重还要我再去解释?”
吴觉净呵呵一笑:“天子无私事,同样最是薄情帝王家。大哥现在你还认我这小弟,如你真如愿坐上傲战国皇帝时,还会认我这‘侯爷’吗?”
幕柔新没做多想:“吴小弟,在大哥没当上这天子之位时,我是真心对你如弟弟。一旦我贵为天子,如认你为弟也是以江山计,小弟别太当真,也不要在乎与为兄翻脸,真到那时从此世上你我之间只有‘寡人’与臣子,没有兄弟。”
一直跟着吴觉净后头的哮天犬终于开了口:“吴觉净,这小子说的是真话。理解一个皇帝就如你不明白狗为什么会有如此行为一样。他起码没不把你当小弟,你又何必强求别人与你 相同?”
虽然幕柔新对吴觉净带的这只狗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哮天犬吓了一跳。当即明白过来,连忙下跪叩拜:“幕柔新拜见狗仙!”
真所谓狗眼看人低,哮天犬不习惯凡人从上往下看自己,于是哮天犬又变成高大许多的样子,这才满意地继续往下说:“人改变不了蝼蚁,仙同样改变不了凡人。本仙只是在帮吴觉净,三界自有定法律,谁也不可逆转。我就替吴觉净应你这差事,我们风临城见。”话音刚落,哮天犬带着吴觉净风一样不见了影子,只留下幕柔新跪在地上发呆。
被哮天犬甩在狗背上的吴觉净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飞在往大都的天上。吴觉净懊恼的问哮天犬:“我都还未答应,你就接了这活,幕柔新到底是何居心?明知我在傲战国并不熟悉,还给我这事来干。”
哮天犬满不在乎回答:“吴小弟,虽然我不太想管凡人的想法,可连我都明白的事。你就应了凡人说的一句俗话‘既当嫖子又立牌坊’还有一句是说你这种人的,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幕柔新夺的是江山,怎能有菩萨心肠,用的是雷霆之力。这就是帝王术。”
吴觉净本来就是一个肯听别人话的人,想了一会也明白过来。
“哮天犬大哥,你说的对。我不愿让人知道阴暗的一面示于人前,总拿所有人认同善的一面要求别人,可成大事是与小人斗,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想来真是迂腐。幕柔新只站在问题考虑问题,解决问题。绝不带个人私怨。与幕柔新大哥一比,反而显得我拿出所谓善的道理,自以为很是道德的维护者,其实真正黑暗有居心的是我。这世上没有人能站在绝对道德的高度俯视别人而自己不带一点私心的。”
哮天犬喔喔叫了起来:“吴小弟,你终于明白凡人的世界。所以为什么要修道,等你站在虚无中看这三界,就如同凡人看蝼蚁的无知和可笑。”
吴觉净沉默无语。哮天犬说的也是实话。
不一会,哮天犬把吴觉净带到了大都城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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