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给沈翊,还为人人称赞,这该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更是你这辈子能得到的最高赞誉了,做人要懂得知足。”
“更何况,我听说当初选择和沈家订婚,也是你自己主动答应的。”
“要真论起来,霏霏这次做的不过就是成全你,好让沈翊更早地接纳你,促进两家结合。”
“她这个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还是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你不感激她,却还跑到我的面前来说她不好,真是……”
她的话没有说话,却只是轻轻摇头,嘴角噙着鄙夷讥诮的弧度,低头抿着咖啡。
看着眼前的亲生母亲这般神态,席月清顿觉通体冰凉。
她以为母亲不喜欢自己,是因为她不够优秀,所以才只偏爱席婧霏。
却没想到,都是亲生女儿,苏澜竟然可以偏心到这种程度。
席婧霏即便是错了,在苏澜眼里,也是对的。
而她一个受害者,却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
倒是苏澜,悠悠地放下咖啡杯,起身拿起名牌包包,只留下一句:“无论你怎么努力,也赶不上霏霏的十分之一,就连她的影子你都不配。”
“该让路的时候就让路,不然九州集团还不见得就是你的了。”
身后高跟鞋哒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席月清僵在位置上没有动过。
周身血液寒彻入骨,攥着裤腿的手微微发颤,骨节泛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里酸涩,却掉不出一滴泪。
苏澜走后,秦枭就进来了。
看到席月清背对着门,瘦削的肩膀似在轻颤,他微拧一下眉,缓步走近。
莹白的脸泛着异样的苍白,原本殷红的唇被她紧咬至微微发白,眼看就要被她咬破,他跨前半步,直接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松开。
席月清被抬起脸,仰着头便看到秦枭深沉的黑眸,盛着她的影子。
不过刹那间,方才的情绪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发烫的耳根。
男人温热的手松开,“还好吗?”
她转开脸,低低地“嗯”了一声。
缓了缓杂乱心绪,她抓起包,起身就往外走。
秦枭大步跟上,见她已经坐上车,便抵住车门,“去哪儿?”
“你先回去等着,我想一个人去个地方。”
她低着头,浓密长睫遮住双眸,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秦枭径自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我负责你的安全。”
席月清闻言,没再说什么,只是报了个酒吧名,让司机开过去。
此时夜幕已降,酒吧刚开始营业就已经有不少客人在舞池里暧昧地舞动。
席月清走进酒吧后,就直奔吧台。
及腰的波浪长发随着她的走动轻甩,姣好的五官与曼妙身材,一下就吸引了大片异性的目光。
只不过当目光触及到跟在她身边的秦枭时,就默默地收起来了。
秦枭身形高大,黑衣黑裤更显得他周身气场极具压迫性,寒意凛冽,震慑得没人敢凑上前,使得他整个人与酒吧里的萎靡暧昧格格不入。
席月清坐在吧台前,加了两打试管酒。
几支下肚,面上已有几分醉意。
她手肘撑在吧台,支着微晃的脑袋,另一只手想去再拿酒,却身子打滑让旁边倒下。
秦枭倾身将她捞回来,长臂伸出控在她背后的矮靠背上,防止她再倾倒。
见她那双水杏眸已然迷离失焦,提醒道一句:“你醉了。”
席月清抬眸,挑着眼梢看他,水润的红唇讥诮地撩起,“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身经百战才走到今天,可是她一眼都不肯瞧我。”
“她自己生下的我,把我弄丢了,凭什么要嫌弃我被乡下人收养?”
“当初爸爸把我找回来,我以为我终于有家了,我羡慕席婧霏所拥有的一切,以为她跟爸爸一样,会心疼我,爱护我。”
“可她不一样……”
伴着一声自嘲的冷笑,她仰头把手里的酒喝完,自言自语地嘟囔:“就因为我,她宁愿跟爸爸离婚,带着席婧霏离开,也不想见到我。”
“为什么?”
“我也是她亲生的,她为什么……要这样?”Μ.
她举着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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