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点点头说:“确实是被喂了药,剂量算的很好,不过不是哑药,是麻药,麻痹全身的那种,所以他在这佛像里并没有被束缚却也无法呼救,因为他手脚的每一寸骨头包括他的舌头全部都麻痹了。”
小绺道:“可是他刚刚还伸了手抬了头......”
“那这个解释就可以用你们家二小姐的说法了——人的求生,”楚云田说,“这种剂量应该是经过反复的实验,而在这反复的实验中,这个身体应该已经开始懂得如何去对付这个麻药了,所以他才会提前恢复知觉,这也许就是身体的求生本能。——不过这小和尚是怎么回事?”
许粥粥笑嘻嘻并没有直接回答:“楚太夫不愧是神医,活灵活用。”
楚云田道:“还是你这姑娘见解独到,我之前虽然治病救人,但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今日听来,倒是真让我耳目一新。改日姑娘若是得了闲,该来医官做一做,我好畅快和姑娘谈谈这求生本能的说法。”
“不着急,”许粥粥说,“我今日遇到这事想起先生,也是因为先生是公门中人,也相信先生不会特意隐瞒我,我想问一件事。”
楚云田以为许粥粥要问的是陆佰常的案子,道:“这晚成公子的案子牵扯之人太多,如今他还试图要把山南先生扯下水,着实是要让小程大人头疼一阵子......你倒是别急......”
“我不是问这个,”许粥粥打断他道,“这件事情我已经脱身,无论案子走向如何,陆佰常都有理由害我,这种矛盾建立之后,我家和陆家的婚事就已经没法继续了......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其他的就是你们公门之事了。”
楚云田好奇:“那姑娘想问什么?”
“过几日便是玉佛节,似乎,今年的玉佛节是梅峰寺主办的?”
楚云田道:“不错,姑娘赶上好时候,第一年来京城,便有这么大的热闹,这玉佛节可是三年一次,可是.......”
许粥粥打断楚云田的安利,道:“那么,玉佛节上,会有高僧坐化这事?”
楚云田说虽然不解许粥粥为何关系这个,不过倒也实话实话:“有,对于僧人来说,生死并无区别,所以有的佛寺还会特意保管过世高僧的遗骸,专门留在玉佛节上坐化,若是烧出舍利子,十分吉祥。”
许粥粥笑道:“烧出舍利算什么?若是烧出灵童呢?”
楚云田一愣,面露不解:“什么?什么灵童?”
许粥粥道:“看来这事,果然不是公门默许的。”
楚云田依然不解,他正要张口问的时候,忽然那个一直在昏睡的小和尚开始抽搐,呕吐,一开始是干呕,之后忽然张口,“哇”一声,把刚刚吃进去的米糕和水吐了个干净。
小绺心疼不已,正准备去清理,却被楚云田拦下,他疑惑地在那一滩东西面前蹲下,顺手折了扫把上的两根竹枝拨拉起来,没多久,就在小绺和许粥粥一脸纠结的表情中夹起一个东西:“这,这是什么?”
许粥粥端了一杯茶过来,楚云田把那东西丢了进去,洗了洗,露出那东西的本来面目。
如珍珠一般,却又不太像,且它是金色的,属于是不规则的圆。
他们干脆把呕吐物中的所有都清理了一遍,发现总共有十八个,有透明,金色,五彩等等,最小的像是黄豆,最大的居然有手指肚那么大,难为那小和尚能够吐的出来。
楚云田喃喃道:“我总觉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东西......”
这时候一遍的小绺道:“奴婢也见过......我在老太太的佛堂中见过,老太太还给那东西磕头.....”
佛堂。
磕头。
两个忽然对视一眼:“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