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不客气,定要以法力将你震出此车!”
沈馨面色微愠,瞪了他一眼,才正色发问:“郑义师兄,关于前些时日那位邪修劫掠飞梭之事,想来你还记忆犹新吧?”
“自然记得清楚!”
郑义料到她必然提及此事,一听之下,似有所悟,惊问道:“莫非,那贼修士,竟然是海外魔宗之人?”
“郑义师兄,你可曾感到一丝异样?”
沈馨并未直接回应郑义的问题,反而转换话题反问道:“那次的邪修劫匪,若是图谋灵石,大可径直闯入各大洞天福地。然而他却选择了操控载有众多修者弟子的飞梭作为筹码,威逼我等执法修士。”
“确乎如此,劫持飞梭之举,目标太过显眼,即便成功之后,邪修自身亦难逃脱天地法则的束缚。寻常修为稍高的邪修,断然不会采纳此种愚行。而这名邪修,却偏偏这么做了,实属耐人寻味。”
“此事实则并不令人费解。”
沈馨瞥了郑义一眼,脸色变得肃穆:“原来那邪修的目标,并非灵石!”
“非为灵石?”
郑义闻此言,不由得一愣。再度回忆起当日情形,心中更增了几分愕然之情。倘若那邪修劳师动众的目的并非窃取灵石,那么事情便显得越发扑朔迷离。
沈馨并未留意郑义的反应,她一边驾驭飞梭穿越云海,一边镇定自若地道:“郑义师兄,你猜测无误,那名邪修确乃海外魔宗‘狼窟’之成员。
这魔宗‘狼窟’恶名昭彰,其中一名被你擒获的邪修,便是其麾下的‘妖狼’。”
对于海外魔宗和所谓的代号,郑义并无过多涉猎,他认为那些不过是魔修们用来掩人耳目的代称罢了。他默然坐定,没有言语,心知沈馨必定会有后续解说。
“据我等门派情报显示,此次‘狼窟’共计派出七名弟子,悄然潜入滨阳城界之内。其中还包括他们的领袖——‘独狼’。”
果然,稍作停顿之后,沈馨继续向郑义详述道:“此前,我辈联合国际仙盟反毒司,一举捣毁了经由滨阳海渡关卡运送至我界的妖丹走私网络,俘获了大毒魁田中野运。而‘狼窟’此番派遣弟子入境,极有可能是为了营救被困在此地的田中野运。”
“田中野运?听这名讳,似乎并非我中原人士?”
听得此处,郑义不由得紧锁眉头,狐疑问道。
“不错,田中野运乃东瀛田中一族之族长,表面上他们家族从事正当生意,暗地里却与金三角毒枭‘刀祖’长期勾结,共同从事妖丹交易。”
沈馨轻轻摇头,语气庄重地道:“刀爷常年隐匿于华缅交汇的幽冥三角地带,手下拥有一支强大的修炼者军团,他们炼制并贩卖禁药,全球近乎两成的此类禁药皆出自其手。华缅两国的执法者虽多次对其秘密据点发起攻势,却始终未能得逞。”
这次,根据仙盟国际刑堂的情报,田中野运欲在南赡部洲开辟新的贩卖网络,他挑选的最佳流通通道,便是我们的碧波城。
一个月之前,碧波城的执法卫队早已未雨绸缪,精心布局,一举截获了首批经由田中野运之手转运的禁药,并将其人擒获归案。
听到这里,郑义才恍然大悟,接口道:“田中野运落入法网,其家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暗中联络了狼窟的修士,企图派遣他们潜入神州,将田中野运救回?”
“不错!”
沈馨微微点头,脸上掠过一丝忧虑,“狼窟的首领独狼,据说乃是从美军不死鸟特种部队退伍的修炼者教官,其凶残手段堪称邪魔外道,在仙盟国际刑堂的巨额悬赏名单上位列十恶不赦之首。至于其余狼窟修士,无一不是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嗜杀之人。”
“狼窟修士入侵碧波城有多久了?”
郑义闻听此言,眉峰不由得紧皱,蓦然沉声道。
沈馨一听,神色肃穆回应:“确切时间难以断定,不过我们擒获田中野运已有一个月之久。据我推测,他们潜入碧波城的时间,应当不超过两周。”
“两周?”
郑义听到这里,眉头拧得更紧,妖狼夺车案大概发生在一周多之前。
如此看来,这些狼窟修士潜入碧波城后,并未立刻行动。他们的第一次重大行动,竟然并非营救田中野运,而是派遣妖狼去劫持公共交通……
这样的布置,究竟意欲何为?
正当郑义对此困惑不已时,沈馨则严肃地说:“妖狼夺车之举,明显是在以此向碧波城执法卫队示威挑衅。”
“挑衅?”
郑义闻声,面上露出不解之色。
正如沈馨所说,狼窟修士各个修为高强,若要采取行动,必会制造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而非仅仅派出一名小角色去劫持公交车,最终还落到了执法者的手中。
那么他们这么做有何用意呢?
郑义将心中的疑问向沈馨提出时,沈馨也同样满脸困惑。
实际上,这已经不仅仅是她个人的疑虑,整个碧波城执法机构,对于狼窟这一举动也感到费解。
难道他们只是为了向执法者挑衅?还是有意告知执法者,他们已然降临?
可是即便如此,如今妖狼已经被捕超过一个星期了,这批修士为何仍未采取进一步行动?他们在等待什么,或者说正在密谋着什么呢?
诸多疑问堆积在沈馨心头,让她这位由精英执法卫队晋升而来的刑侦队长颇感头疼......
她必须尽早掌握狼穴修士的踪迹,并摸清他们的下一步修炼动向。然而,直至此刻,她依然觉得脑海中混乱无比,犹如一团乱麻般找不到丝毫头绪,唯有求助于精通术法的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