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如此庞大地阵仗,再加上这府衙正厅大堂当中越来越发沉闷的气氛,这使得使得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的心里面十分地清楚,今日必然会有大事发生,而且十之八九就是于他们五人有干系。
一时之间,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的心里面不由得充满了忐忑和忧愁的焦虑心绪。
几息时间过去以后,终究还是这五人当中资历最老、见识过不少风浪地华明德率先反应了过来,他压了压心中的情绪,神色恭敬地向着周言和那名卫城司的校尉躬身见礼道:“下属华明德,拜见掌律使大人,校尉大人。”
紧接着,华明德又逐一地想着堂前坐着的其他人拱了拱手说道:“见过诸位同僚。”
直到此时此刻,范良骥、卢方、薛亮、高文松他们五人方才恍然大悟那般情形了过来,亦是连忙紧跟着华明德一起躬身行礼道:“属下拜见掌律使大人,校尉大人。”
耳中听得这五名原莱州府衙刑吏的见礼声,周言缓缓地将目光流转到了他们五人的身躯之上。
“不必多礼了!”
随即,只听周言声音淡漠地说话道:“知道本座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传唤你等前来吧?!”
周言的话音虽然算不上多么地洪亮,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地平淡微弱。
然而即便如此,这声询问落入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的耳朵里面以后,却是就好似是一道晴天霹雳凭空炸响出来了那般。
倘若不是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的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些地预料,这蕴含深意的询问声,恐怕直接就能够使得他们五人栽上一个踉跄,显露出什么破绽马脚来。
好在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也不是什么简单之辈,即便他们五人心中十分的惊骇忐忑,不过他们五人表面上的神色却是仍旧如同往日里那般没有任何的异样。
嘴角泛起了一丝微弱地弧度,华明德故作平常地笑了笑说道:“回掌律使大人,属下资质愚笨,却是听不明白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早在昨天白日里的时候,华明德就伙同范良骥以及卢方他们几人一起,将他们截留莱州府赋税的物证毁灭一空了。
甚至就连记载着莱州府赋税的账目都被他们共同付之一炬了,取代原本赋税账目的则是,一册被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共同联手伪造出来的虚假账本。
至于物证这一方面,华明德亦是十分地放心,毕竟处理这件事情的只有他们五人而已。
虽然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之间相处的并不怎么好,但是他们五人现在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密切关系。
只要有任何一人出事,那么其他的四人也绝对会被牵扯到其中,因此华明德到也并不担心他们当中有人出卖。
华明德眼下可以肯定周言手中绝对没有什么证据存在,所以华明德自然不会仅凭周言的一声询问就开口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