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那些赋税,既然都已经落入老子的口袋里面了,那么就断然没有在吐出来的可能。
我从朋友那里听说到,咱们莱州府这新晋的掌律使,之前的身份便是典刑司的提刑官。
而且还是那种一直都是隶属于巨城典刑司里面的提刑官,因此他对于咱们这些州府当中的赋税账目必然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
所以按照我的意思是,这前段时间所截留下来的赋税就不往上补足了,咱们趁着那掌律使还未站稳脚步的时候,彻底将这件事情给遮掩下去。”
华明德虽然背靠这莱州府华家,但是他在华家当中的身份也算不上是多么高贵,即便他同时收取着华家的例钱,以及中州铁血卫发放的俸禄。
然而凭借华明德那贪婪的秉性,他又怎么可能嫌弃手里的钱财更多呢?
别管华明德以后是否还会在继续截留莱州府的赋税,最起码现在让华明德吐出已经落入他手里面的金钱,那根本就是一种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耳中听得华明德的话音,范良骥不由得将眉头紧紧地蹙到了一起。
此时此刻,范良骥的心里面亦是十分地犹豫,他既不愿意吐出那些被他收入囊中的赋税,同样也不愿意因此而承担什么风险。
只见范良骥迟疑地开口说道:“可是……”
然而还未等范良骥口中的话音彻底落下,华明德便直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没有什么可是的!”
紧接着,华明德直接将目光流转到了另外那三名中年相貌的刑吏身上,他沉声开口询问道:“卢方,薛亮,高文松,你们几个怎么看?”
另外那三名沉思了片刻时间以后,他们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咬着牙齿狠狠地点头说道:“就按照华兄你说的想法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足足相当于哥几个十年的俸禄,哥几个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在这么丰厚的一笔财富的诱惑之下,剩下那三名刑吏当即就做出了决定。
凭借他们三人的武道资质,恐怕这一辈子也就是一百五十岁的寿元了,终其一生又有多少个十年?
这相当于他们十年俸禄的赋税,足以值得他们选择冒险一搏了。
最为重要的还是,华明德刚才证实了这新晋的掌律使,原来根本就没有担任过镇压州府的提刑官,对于这中州之地征收赋税的情况没有多少的了解,这使得他们的心里面也有了不少的底气。
倘若新晋的掌律使对于这中州铁血卫里面的条条框框极为熟悉,恐怕他们几人也根本不敢冒这个心思算计。
得到了另外那三名刑吏的支持以后,华明德缓缓将目光流转到了范良骥的身躯之上,他阴冷一笑地出声说道:“范小子,咱们五人可谓是处在一条船上面了,这件事如果你反对的话,那可就是在断我们哥四个的财路。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