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算了,哪里还用得着那么客气?!”
随即,只见沅覆江猛地抬手一挥,十分豪爽地出声说道:“你宏远镖局既然是银月盟的朋友,那么你只要将每年应有的孝敬岁钱补足就好了!”
“还请三爷稍等,在下这就将孝敬岁钱如数给三爷奉上!”
耳中听得沅覆江口中的话音,佟顺流赶忙拱手再次向着沅覆江行了一礼说道。
紧接着,只见佟顺流一个鹞子翻身自船舷边缘一跃而起,径直独自一人朝着对面沅覆江所在的那搜舰船掠了过去。
稳稳地落在舰船的甲板上面以后,佟顺流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面额百两的金票,双手呈起奉到了沅覆江的面前。
这整整黄金一百两,便是银月盟每年向着银月江过往的货商镖局等行当征收的孝敬岁钱。
只要如数缴纳以后,银月盟便可以保证货商和镖局等行当,在这银月江面上畅通无阻。
对于寻常人家来说,这一百两黄金或许是一笔不菲的数目,然而但凡是通行于银月江的货商和镖局等行当,又有哪一家会将这一百两黄金放在眼中,能够以此来保个平安,节省时间和力气也是十分值当的。
尤其是佟顺流前不久刚刚在周言那里得到了一笔数以赤金计算的报酬,他此时此刻更是没有将这一百两黄金放在心上了,十分痛快的就交给了银月盟。
当然,对于沅覆江这位武道通玄定意境界的强者巨擘来说,一百两黄金又怎么可能被他看在眼里?哪里会值得他亲自去接取?
随随便便的并指一挥,当即就有一名水寇依照沅覆江的意愿将那张百两金票给收了起来。
“好了,既然今年这孝敬岁钱已经补足了,那么某家也就不耽误你的生意了,你自便吧!”
沅覆江轻笑着向佟顺流点了点头以后,只听他下达逐客令道。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不打扰三爷您了!”
佟顺流恭恭敬敬地对沅覆江行了一礼,他满脸笑容地出声说道:“待到这一趟镖走完以后,在下一定备齐厚礼去摆放三爷您!”
紧接着,佟顺流便原路返回了商船之上,命令镖师和趟子手们扬帆启动了商船。
而对面那三艘银月盟的舰船,亦是在沅覆江的示意之下,为商船让开了一条同行的航道。
当周言所乘坐的商船和沅覆江麾下那艘舰船接舷交错而过的时候,沅覆江不禁深深地注视了周言一眼。
就算是沅覆江和周言自始至终都没有交谈过一句话,然而沅覆江却是一直都有注意着周言。
沅覆江的灵觉虽然不如周言那般灵敏明锐,但是沅覆江却也能够在周言的身躯之上感到到若有若无地危机所在。
哪怕在和佟顺流交谈的时候,沅覆江也有一大半的注意力在关注着周言,就如同周言随时随刻的防备这沅覆江那般。
佟顺流之所以这么轻易的过关,也未必没有沅覆江忌惮周言的因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