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亮和柳师爷都觉得二少肯定能把事情给办成,这愣娃,不管多难的事,只要到了他的手上,总是能够迎刃而解,诛九族的年夜罪他都有体例给化解,何况只是一桩生意?可是当他们听二少带回的消息后,还是年夜年夜地吃了一惊
“订购了一万条水连珠步枪?”
“还,还有一百挺马克沁重机枪?”
“中堂年夜人,这根本不算什么的。[() ]..”二少摆了摆手,笑吟吟地道,“这才只是第一笔生意罢了,等以后销售渠道打开了,更年夜宗的生意还在后头呢。”
“跟俄国人约定的采购价又是几多?”马亮急切地问道。
柳师爷显然更懂边关贸易的细节,又道:“以卢布结算,还是以白银结算?”
“这批军火的采购价我还真不知道,因为要弄清楚这个价格,我就得先弄清楚砖茶在俄国是个什么价格才行。”二少冲马亮耸了耸肩,又向柳师爷道,“至于结算体例,既不消金卢布,也不消白银,而是货易货的体例,约定十斤砖茶换一条水连珠。”
“十斤砖茶就能换回一条水连珠?”马亮不信道,“俄国人傻呀?”
“中堂年夜人,俄国人可不傻。”柳师爷赶紧解释道,“砖茶在俄国可是个好工具,俄国的男女老少,几乎就没有不喝茶的,并且茶瘾极年夜,可俄国自己又不产茶,所以只能从咱们年夜清国进口,卑职可是听,这砖茶在俄国能卖到好几卢布一斤。”
“目前,在阿穆哈拜商的砖茶批发价是两卢布一斤。”二少又加了一句,心忖这马亮还真是个武夫,对边疆贸易还真是一窍欠亨,连砖茶在俄国有多畅销、多受欢迎也不知道,不过话又回来,这些年,晋商对砖茶生意的控制力已经年夜不如前了。
光绪二十八年以前,中俄的茶叶贸易几乎全由晋商垄断。
壮盛时期,有几万家商号,几十万晋商以及几百万头骆驼在南起福建、北到恰克图延绵上万里的旅途上从事茶叶贸易,每年贩往俄国的茶叶接近一千万斤,总交易额更是跨越了两千万卢布,折算成白银那就是一千多万两
可是,自从1902年西伯利亚铁路修通之后,年夜批俄国茶商就可以凭借更为低廉的铁路以及水路运输价格直接从浙江、福建以及两湖等茶叶产地收购原茶,再自己设厂进行焙制然后再运销国内,而后,俄商就几乎不再从晋商手中进购年夜宗茶叶了。{}
而晋商呢?不但失去了俄商的年夜宗采购,在与俄商的直接竞争中,也因为要负担国内十倍乃至百倍于茶价的厘金而处于绝对的下风,短短几年时间,晋商对茶叶的垄断就轰然崩塌了,年夜盛魁这艘繁华了数百年的晋商旗舰也已经是处处进水,行将沉没了。
想到这里,二少忽然心头微动,晋商之所以竞争不过俄商,主要的原因就是沿途不可偻指算的税卡厘局,可他刚刚才开办的“日日昌”作为军火专卖商,作为红顶子商号,也是拥有特权的,在经过沿途的税卡厘局时也是不需要缴纳厘金的,如果利用这个廉价年夜宗贩茶,岂不是有巨利可图?搞欠好还有可能重现年夜盛魁昔日的盛况?
“砖茶是两卢布一斤,一条水连珠换十斤砖茶,那就是二十卢布。”马亮却还在那里扳着手指头算帐,旋即又回头问柳师爷道,“先生,一卢布值几多银子?”
柳师爷道:“现如今,咱年夜清国的一两银子能值俄国的两个金卢布。”
“哦,一两银子值两个金卢布。”马亮点颔首,终于得出了结论,“也就是,一条水连珠快枪的购进价格是十两银子……”
到这里,马亮忽然咯顿了一下,旋即回头向二少道:“二少,这买卖做得亏了,一条水连珠的购进价就要十两银子,运回关中又能卖上什么价?这中间还能剩下几多利润?没钱赚,那还倒卖个屁的军火?”
“是,这价格有些高了,咦……”柳师爷也跟着点颔首,不过这老夫子很快就意识到帐不克不及这么算,旋即轻咦了一声,道,“中堂年夜人,帐不克不及这么算,一斤砖茶两卢布是在阿穆哈拜商的价格,可是在关中,一斤砖茶根本连一分银子都不值”
“对呀。”马亮激动得一拍年夜腿,掐着手指头又算,“一斤砖茶就算他一分,十斤砖茶那就是一钱银子……”到这里,马亮的眼睛就瞪年夜了,望着二少受惊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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