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少舌灿莲花,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将马亮绑上战车时,马亮以八百里加急送出的飞报也已经送到了军机处。
传阅了飞报,七位军机大臣顿时大惊失色。
领班大臣庆亲王奕劻赶紧让人给天津的袁世凯发了封急电,然后坐上轿子直趋颐和园而来,唐努乌梁海发生了如此严重的流血冲突,库苏古尔人居然杀了上千俄国人,这还得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尽快奏于老佛爷知晓。
位列七位军机大臣之末的铁良却在第一时间赶到了醇亲王府。
听完铁良的转述,醇亲王载沣只是略略有些吃惊,轻轻砸嘴道:“这些库苏古尔人可真大胆至极,连俄国人都敢杀?”
“王爷。”铁良却道,“你不觉得这是个机会吗?”
“机会?”醇亲王载沣满头雾水地道,“什么机会?”
铁良心里暗骂醇亲王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面上却只能耐心地解释道:“王爷不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解除袁世凯的兵权吗?眼下就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哦?”醉亲王怦然心动道,“铁良你快说说,怎么解除袁世凯的兵权?”
醇亲王载沣因为戊戌变法失败,胞兄光绪帝被囚禁一事,与告密者袁世凯势同水火,无时无刻不想着剥夺袁世凯的兵权,与袁世凯同为练兵大臣的铁良也无时无刻不想攫取北洋六镇的实际指挥权,因此才与醇亲王载沣走到了一起。
当下铁良耐心地解释道:“王爷,此番库苏古尔人杀了这么多俄国人,俄国政府绝对不会善罢干休,兴兵报复那是必然的,而以老佛爷的性子,多半又会向俄国人割地求和,而袁世凯又向来唯老佛爷马首是瞻,老佛爷之命,他是绝对不敢不遵的。”
“那又怎样?这跟剥夺袁世凯的兵权有什么关系?”载沣还是没闹明白。
铁良心里又骂声蠢货,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袁世凯听老佛爷的话,北洋六镇就只能做缩头乌龟,但是以王士珍、段琪瑞、冯国璋为首的少壮派军官却未必愿意当缩头乌龟,如此一来,少壮派军官就必然会跟袁世凯心生龌龊。”
说此一顿,铁良又道:“若得王爷允许,奴才可使人暗中散布消息,并发动第一镇之所有军官,上书要求开赴唐努乌梁海与俄军决战,若如此,其余五镇乃至武汉三镇也势必会受到影响,袁世凯若不敢违抗老佛爷懿旨,那就会失去新军的拥护!”
“对啊。”载沣以掌击掌,兴奋地道,“铁良,你跟本王想一块去了,呵呵。”
铁良心中暗骂载沣无耻,却还得赔笑脸道:“王爷英明神武,奴才万万不如。”
“行了,铁良,你也不错。”载沣得意地道,“就按这个章程去办,越快越好。”
“遮。”铁良跪地打了个千,转身去了,目送铁良的身影远去,载沣的目光忽然变得无比阴沉,狞声说道,“袁世凯啊袁世凯,本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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