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然后再回头以无比“真诚”的笑脸迎向林月婵,情真意切地说道,“月婵妹子,二哥花了点小钱给你买了匹汗血马,没事可以骑着玩儿,要不您就给个面子,收下呗?”
“这还差不多。”林月婵接过马缰,嘴角的笑意却是再掩饰不住了。
这时候,四周围观的闲人也纷纷散去了,那马贩子狠赚了一笔,正急着要去大德通分号支兑银子时,却又被二少给叫住了,当时就急道:“爷,您老人家该不会是要反悔吧?我可告诉您,这可不行,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得得得,谁稀罕你这点银子。”二少没好气道,“我有事问你。”
马贩子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马上换了笑脸道:“爷,您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
二少便问道:“你从伊梨贩马,走的是阳关故道,还是沿着阿尔泰山走的漠北?”
“小的走的是漠北。”马贩子叹了口气,无比郁闷地道,“这几年甘肃的**闹得凶,阳关故道很不安全,可让小的没想到的是,现在漠北也不太平了,刚出乌梁海盆地就遇上了一大群马贼,所有的人和货物都失陷了,就我一个人骑着这汗血宝马逃了出来,唉。”
“漠北的马贼真这么猖厥了?”林月婵牵着汗血宝马,插话道,“这绥远新军不是已经编练成了么,为什么不出兵剿了他们?”
“绥远新军?”马贩子摇头道,“说起设关卡收厘金,这些丘八那是比狼都要凶狠,可让他们去清剿马贼?那是门都没有!除非包头的商家能够联合起来,各家出银子凑个十万八万两的悬赏,才有可能引诱他们往死里清剿马贼,否则没戏。”
“联合悬赏?这倒是个好主意。”二少听了忽然心头微动。
“嗨,小的也就这么一说。”马贩子不以为然道,“真要包头的商家出银子,可不容易,这些山西老抠,仨瓜俩枣的都不乐意往外掏,何况是白花花的银子。”
“总得试试不是?”二少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还没请问,怎么称呼?”
“小的姓徐,大号天奇,不过认识我的都叫我徐拐子。”马贩子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压低声音问道,“爷,小的别的本事没有,相马那可是一绝,您要是有看不准的小马驹,或者什么时候想要匹好马,就派人给城东十里的张家老店留个话。”
二少淡淡地道:“我看也不必这么麻烦了,不如加盟我们西字号吧?有了你的加盟,我们西字号也就可以兼营贩马的生意了。”
“加盟?”徐天奇愣愣地道,“啥意思?”
“呃……”二少有些尴尬地道,“就是到我们西字号来做掌柜。”
“做掌柜?”徐天奇大为心动,舔了舔嘴唇,问道,“爷,您是说真的?”
“当然。”二少不假思索地道,“当大掌柜,你怕是还欠些资历,不过当个二掌柜却是绰绰有余了,年例银子也绝不会亏待您。”
徐天奇想了想,又道:“爷,能不能容我想几天?”
“没问题,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去西字号找我,暂时我还不会离开包头。”说罢,二少又特意叮嘱道,“还有,别再叫我爷了,客气呢就叫我一声二少,不客气叫我名字也行,西门牧马。”二少前世对清宫戏比较无爱,最讨厌奴才主子爷之类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