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外出事件之后,阿厌被转移到了段家主家的私牢中严加看管。
而段楚灵回去大病一场,将近一个月了,也没出现过。
牢房逼仄,只有里墙凿开了一小块,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出事之后阿厌就没再跟盛意说过话,只是望着外面发呆。
而盛意也没好到哪里去。
幻境以阿厌的视角展开,她不能离阿厌太远。
不仅是五马分尸,盛意还看过段家人以各种残暴的手段虐待阿厌。
阿厌对正常人的生活没有概念,反倒是没有心理负担。
而盛意知道真相,目睹这些血腥的画面,又深知阿厌是无辜的,无力感与对段家人的愤怒同时交织在她心里,长此以往也成了负担。
那天的刑罚实在太过突然,盛意感到疲惫,坐在阿厌隔壁的牢房,迟迟没和他见面。
她心知自己状态算不上好,调整好后才跟阿厌见面。
“你还知道回来?”阿厌抱着剑修送给他的木剑,见盛意回来,瞥了她一眼,又装作不在意地别过脸。
盛意如往常一样在阿厌身边坐下,温声道:“你担心我?”
阿厌哼了一声:“谁有那空闲担心你。”
只是视线还是不经意地往盛意身上瞟。
阿厌原本还有点气盛意之前不能帮忙救人,但仔细一想,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她碰不到任何东西。
错的是段行和其他围观的人。
归根到底,他只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迁怒盛意罢了。
“那天姐姐被人带回去了,伤应该快好了吧。”阿厌碎碎念。
“会好的。”盛意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千年前的医修水平如何,但段楚灵的伤尚未伤及筋骨,要治愈并不难。
“那天姐姐的脸色好难看,明明我为了能快点送她回去,还加快了复生的速度来着。”阿厌有些沮丧。
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颈。
平常时他再生需要半天,当时为了救姐姐就用死气加快疗愈,以致于脖颈处留下了一条血色的难看的疤,红线似的绕过他白皙的脖颈一整圈。
“你姐姐可能被吓到了。”盛意实话实说。
“为什么会被吓到?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吗?”阿厌不解。
“张五说了,痛苦是修行的常态,断头也是一种修行。我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的呢。”
张五,是官府退下来的刽子手。
盛意:“断头不是修行,他们骗你的。”
“没有吧,张五对我很好的,前几天我跟他说了冰糖葫芦,他转头就买给我吃了。”阿厌不以为意。
盛意瞧了眼他怀里的木剑,没再开口。
他总会懂的。
阿厌看盛意又不说话了,颇为不满:“怎么又不说话了,你消失了这么多天,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你都不想哄哄我吗?”
盛意哄人喜欢拿宝物哄,可她只是个虚影,东西压根给不了,索性道,“我给你讲几个故事吧。”
阿厌皱眉:“谁要听故事,比你说要抱我还无聊。”
盛意挑眉,阿厌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回避她的眼神,还一边嘴硬:“我可没说我想要你抱。”
此时小窗外艳阳高照,一缕日光照进逼仄的石室,徒添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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