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身份?”江韶面容沉静,声音更是无波无澜不见起伏。
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询问林清只是为了听到她亲口承认罢了。若不是无意间看见那块玉牌,也许自己现在仍然被蒙在鼓里!
惊讶于江韶咄咄逼问的同时,林清也开始怀疑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是沧澜教之人。
可是任她怎么回想也想不出是哪里出来问题,为了躲避朝廷的围剿沧澜教行事极为低调,所有教中人都是进行了一番伪装之后才在江湖中行走的,林靖和所开的林家药铺就是他伪装成药铺铺主的证据。再者,江韶来凤城不过短短几日,且之前一直身负重伤,又怎么可能打听到自己的身份呢?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思来想去,林清仍然想不出江韶可能知道自己身份的方式,于是便打定了主意继续隐瞒下去。
沧澜教与朝廷势不两立,而她却不愿同江韶落到两相对立境地!
江韶并非愚笨之人,又怎会看不出林清是在故意装聋作哑,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若不愿说也无妨。这里是白汐白姑娘的院子,今晚你就在这住下,明日我会送信去林家药铺让人来接你回去。”
“喂……”林清还欲辩解,却见江韶转身走了。
夜色中林清看不清江韶的表情,但她却有一种他此刻神情失落的直觉,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了!
小红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院中,向林清微施一礼后说道:“林姑娘,我已经备好了客房,请随我来。”
林清跟着小红前往客房休息,却是一夜辗转未眠。
次日清晨,林靖和亲自驾着马车接了林清回林家药铺。
当日在顺天楼,因乔信之联合朝廷叛变之事他一直忙得抽不开身,后来又得了林清受伤的消息,可是宁沧澜却安排林清在兰溪花谷养伤且不许任何人探视打扰,他虽担忧她的伤势却也寻不到法子见她。
“你还好吗?今日天未亮便有人送来消息说你在此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才一见到林清林靖和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知晓林靖和有个喜欢啰嗦的坏毛病,不想同他喋喋不休的林清直接用上了假装昏迷这一招。
见林清昏迷林靖和心急如焚,但他既怕马车行速太慢耽误她的病情,又怕行速太快磕着碰着她,实在是左右为难!
马车在林靖和一路的纠结中回到了林家药铺。
大夫早已经在候着了,林靖和抱起林清快步走入房中将她放下了床上,随后便立在一旁看着大夫为林清诊脉。
“放心,这位姑娘虽受了刀伤但却并未伤及要害之处,并且看伤口的情况之前定然有人替这位姑娘诊治过了,如今已是没有大碍了。”大夫摸着山羊胡子缓缓说道。
林靖和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大半,“她为什么还没醒?”
“这……依老夫拙见,这位姑娘只怕是昨夜未曾睡好精气略有亏损才致仍未转醒,待老夫开几副调理身体的汤药,公子煎与姑娘服下便可。切记,伤口不可碰水。”
林靖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记下了,随后便吩咐了侍女随大夫前去抓药。望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林清,林靖和心中后悔不已,若他当日能多多注意她身边的情况,兴许她便不会受此磨难!
“林清,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林靖和立在林清床边喃喃自语着,短短一句话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忧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