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到了。”
一天前,我们接到紧急救援的信号,想必就是这个男孩在他周围倒下的人海的保护下逃出来发出信号的吧,脑子浮现出那时看到的场景,就像一个达成目标后,战死的军团。
“并且做的很好。”松回答着。
月刚想开口说什么,脸上平静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化,就在那一瞬间,松的身体本能的预感到来自身后的危险,半侧过身的同时向后跳去。
“刺啦!”衣服被刀尖划破的声音,紧接着左臂传来一阵冰冷的金属感。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应该是我过于紧张没有过多在意,松迅速进入迎敌状态,看向前方。
“反应不错,可惜警惕性还是差了那么点,后辈。”眼前的男人右腿上侧与腹部中弹,血肉模糊。
大片的暗红色向外留着鲜血,中黄的皮肤和被泥沙所染成暗棕色的一身,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像审视猎物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我,刺击失败后他向后靠去,坐在木屋的前端,看起来像在休息。
松示意月向后撤去。
“......”
“滋...喂?松?队长...信号正常了!”另一边传来小队成员的传讯声。
“松,我们现在正赶往你那,还是有人逃脱了追击,如果你遇到一位拿着一把漆黑小刀且眼神锐利如鹰的敌人,务必小心!哪怕是一丝的割伤那把刀便会强制......滋...”
...该死。
“多少怎么说,我也得叫你一声前辈。”
“放心吧,现在的不管对你还是你身后的女人,都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吧?”
“来聊聊吧,新人?”
尽管从表面来看确实以现在的他对松构不成威胁,然而松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前辈,为什么要踏上这条不归路呢。”松开门见山的向他询问到。
“无聊。”仅仅两个字的回答声如洪钟把松的问题压了回去:
“哈哈哈,真是无聊,你这话就好像在问老鼠为什么要偷吃那些本不属于他的粮食一样。”
“因为自由,不受拘束,偷别人的,抢别人的,这就是抢夺的自由啊,没有那些所谓的破规矩,沉浸于杀与抢之中...啊对了对了。”听着他疯狂的理论的同时他拿出那把刺击我的漆黑小刀在我面前甩了甩,整把刀上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松的眼神逐渐凌厉。
“看你的眼神,你应该知道它,嗯...”
“太美妙了,当刀尖划破皮层,刺进肉中那一瞬间的肉感和释放感,拥有能力的家伙们在痛苦,绝望的惨叫声中失去他们这些能力者赖以生存的能力,太动听了...!啊...”
“......”
说着他便是一幅沉浸其中的模样,接着向松说到:
“太像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和我同样的身影...你知道吗?咳...”
“那种无能力的无力感却拼命想要保护着某些事,或是某个人,就比如你现在身后站着的女人!哈哈哈哈...咳咳!”他的脸部表情兴奋,过度的笑让自己的伤口撕裂,兴奋的表情上带有些痛苦:
“呐,考不考虑加入我们?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杀死那些所谓的能力者,没了能力他们狗屁不是。”
“......”松撇开了回答,向他询问着想询问的事:
“前辈,村子中央的事情,是你干的吗?”
“是,又如何?早就知道这些村民不安分,他们也不是傻子,是要活命的,难道你会在原地等着死吗?那还真是蠢到极点。”
“不过...这才有了杀戮的意义啊!哈哈咳...”
“......”松右拳紧握,用力程度之大以至于骨节分明,筋肉紧绷,缓缓开口说着:
“换做以前的话...或许我还真会...但...”
“正是你杀死的那些能力者...才教会了我如何面对那些沉重的无力啊...!”
松用尽全力向还未反应过来的他冲去,右拳猛地向他的脸上砸去。
咚!拳头与骨骼猛烈碰撞的一声响彻在滴答的雨中。
用尽全力的一击让男人昏厥过去。
“......”
“你这种自由,是会有猫来抓的,前辈。”
松站立着看着眼前倒下的男人,心生一丝怜悯。
“队长!那边!松还活着!”小队成员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僵硬的肩上感受到了亲切的拍击。
“松,干得好,我还以为你就栽在这里边了。”
松回过身望了望熟悉的身影,其中的一个正抱着月怀中的女婴,才发现熟悉的身影少了几个。
“......他们现在肯定在喝着烈酒嘲笑着对方酒量不行吧,哈哈...”
毫无色彩的笑声。
“是啊。”队长回答着,随后在雨中沉默。
松看向村中唯一幸存下来的月,向大家说着:
“她便是这座村落中唯一的......嘭!”
瞳孔猛缩。
一声手枪产生的声爆声从身后在一刹那炸开——月在灰色的天空下缓缓倒地,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翅膀的扑动,微微轻眨。
与灰暗天气不相称的纯白衣裳染上鲜红。
松一瞬间愤怒的转过身去,拽起苏醒的男人,嗜血一般的眼神盯着他,大口呼吸着,嘴唇不自然地抖动着,几近疯狂。
“哈...后辈啊...咳”
“你...什么都保护不了。”
“什么都...!”
男人说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单手将冰冷的黑色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嘭!”
PS: 愿你的眼中总有光芒,活出你想要的样子.
——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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