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情景,心中剧是大惊,左冷禅武功如何,大家心中都有数,乃是正道之中仅次于方证和冲虚的第三人,其余场中诸人自知不是其对手,然而便是这么一位成名已久的大高手,竟是直接被震成如此重伤,众人对柳白的态度骤然一变。
柳白直接一挥衣袖,双目扫过众人,道:“这次不过小惩大诫,刚才我说不同意左冷禅所言,可有人有异议?”场间一片安静,众人皆是沉默。
方证忙站出来道:“想必柳施主早有计划,不如说出来让大家知晓!”
柳白轻轻一笑:“老和尚倒是机灵的紧”接着又转过身子,正对着任我行,道:“任教主,觉得在下武功如何?”
任我行却是神色一僵,道:“阁下武功高强,任某自愧不如。”虽然任我行高傲自负,可是刚才柳白所展露的武功,却是着实让他难以想象,便是此刻,心中还有些震荡。
柳白却是一笑,道:“不过还请任教主放心,今日嵩山之上,我绝不对你出手。”
任我行神色一松,道:“阁下此言当真?”
柳白又道:“自然当真,任教主放心便是,而且盈盈曾与我有恩,我自然做不出对任教主出手之事?”
任我行道:“似阁下这般武功高强之辈,自然言出必行。”
身后的任盈盈也赶忙道:“爹爹放心,柳大哥言出必行,而且上次女儿自少林脱困,也是柳大哥出手之故。”
任我行心中大石顿时消散,道:“那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柳白却道:“不急。”话音刚落,便朝着偏殿木匾屈指一弹,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
一道身形慌忙从匾后跃下,避过这道剑气,不料这道剑气却是虚招,落在匾上,直接消弭于无形,木匾却是丝毫未动。
众人乍一见这身形,除了柳白和方证几人,其余人等心中具是一惊,此人在匾后藏身已久,自己却未发觉,当即感慨此人内功深厚。
令狐冲却直接向方证大师跪倒在地,纳头便拜,道:“小子擅闯宝刹,罪该万死,谨领方丈责罚。”
方证还不待说话,柳白便道:“行啦,令狐冲既然也出来了,那今日这场比试的人选便有了着落。”
此刻令狐冲也被方证扶起了身。疑惑的问道:“柳兄,在下还有些不解,还请明示?”
柳白却不看他,直接看向站在定静身后的仪琳,道:“仪琳,你且出来!”
任我行虽然不知他为何叫一个小尼姑出来,却不敢打断,场中知道仪琳武功之人,却也没有说话。
仪琳低着脑袋,提着剑走到柳白身侧,低声问道:“柳大哥,你叫我出来干嘛?”此间剧是正道前辈,仪琳虽然武功不低,可是终究还是年纪不大,难免有些拘谨不安。
柳白溺爱的摸了摸仪琳的脑袋,道:“待会便该你出手了,当然得叫你出来”而后转身对着任我行道:“任教主,今日,只要你们当中有人能胜得了仪琳手中长剑,自然便可下得山去,不会有人阻拦。”
“当真?”任我行面色一喜,当即问道。
此时方证却是立即站了出来,道:“阿弥陀佛,柳施主所言,我少林绝无异议。”
其余诸人本来还欲出言,可是眼见方证如此说道,当即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是定静,也是闭目养神,未发一言。
任我行见状,直接便道:“既然如此,那便由老夫来打这第一阵!”
柳白却是直接回身走到方证身侧,道:“去吧,仪琳,任教主武功高强,又心狠手辣,你当全力以赴,不可有丝毫留手。”
仪琳连忙点头,认真的道:“嗯!”
众人纷纷站退,腾出空间,只见场中一老一幼,相对而立。
仪琳直接拱手一礼,道:“任教主,恒山派后学末进仪琳,得罪了!”说罢目光骤然一变,长剑出鞘,斜指地面,周身真气骤然间尽数调动,体内剑莲快速转动,无数真气化作剑气,便是其上的小剑,也是隐隐泛出光芒。
长剑在手,仪琳的气势骤然一变,从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尼姑,直接转化成绝世剑客,锋锐剑意直冲苍穹,展露无遗,场中起先还疑惑之人,神情纷纷一变,骇然的望着这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尼姑。
任我行心中也是一惊,道:“倒是老夫小觑了你。”浑身真气也是一动,一股磅薄气势也是骤然而生,与仪琳的冲天锋芒相抗,却是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隐隐又压制之意。
却见周遭一阵寒风吹过,冷冽之意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