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的,继续浪费时间下去的话,只会让两个不死少女失去自我,只顾着这股仇恨而完全忘记对错。
永琳特意用地上特有的庸俗比喻让这些人更加深刻的理解,这个时候你讲什么科学魔法依据都有些遥远,只有简单而又庸俗的内容才能让一个人更深刻的理解。
——是好主意,秦恩虽然敌视永琳,但那也只是秦恩个人的事情,没必要因为个人的情绪耽误了妹红。
“妹红,你怎么看?”
秦恩看向妹红,征询这她的意见。
他认为这个不是坏主意。
……但是。
……妹红一个人的意见,就可以足够的扭转秦恩的想法。
秦恩的立场无疑是站在妹红那一边的,因此自己的想法仅仅只是让妹红参考罢了,而不能代替其做决定。
有好处是有好处,但是有时候不能为了所谓的好处而牺牲别的东西,任性一些——没有错。
“…………”
妹红,准确的接收到了秦恩的想法,一切都可以因为她的念头而改变。
但是,这样真的好么?妹红看到慧音的眼神,她虽然希望自己抓住解开心结的机会,但是并没有将她个人的意志加在妹红身上。
选择权在她身上,虽然秦恩与慧音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们却肯将决定权扔给妹红。
雷厉风行的不死鸟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该怎么样抉择了。
“决定权居然到你的手里了……”
其实永琳提出的绝对不是坏事,但秦恩居然不对妹红劝说,只是让其凭借着情理行动。
连白泽也做出了一样的选择!永琳甚至以为上白泽慧音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呢,
……永琳对地上生物的评价,下降了不少。
主动权回到妹红身上的话,也只能从她身上寻找突破口了。
永琳有些不太情愿,但是月之头脑也很聪明的放弃了自己的个人情感,更改针对的方向:
“既然变成这样了,那在听完以后再做决定吧——藤原妹红,你难道就不想听一听,竹取物语真正的内容么?”
八意永琳的话语带有了一定量的魔力,吸引了犹豫的妹红的注意力。
“…老子不认为自己的记忆哪里出错了。”
“就算再真实也因为你个人的情感而扭曲了……再过久一些的话,哪怕是我也要忘记当时的情况了,当唯一的证明者忘却的时候,你们这场闹剧也会永远的持续下去。”
“…………”
妹红无言的同意了永琳的话。
她并没有坚持多久。
“就让我来重新讲一次吧……让我来告诉你,你与公主当时所经历的事情是多么的天真。”
那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永琳的脸上写着的是这样的内容。
秦恩也觉得这听起来也绝对不会有趣的……
故事究竟是怎样的?
……其实秦恩在外界看的竹取物语就有不止十多个二十多个版本,每个版本都在说自己是正统的故事。
但是实际上那各个版本语言不同的内容,只是代表了这个时代的人们、这个翻译者的个人情感罢了,而绝非客观、原始的故事。
打个比方说,秦恩以前看到的竹取物语,中文译的它别说细节了,就连辉夜姬身边的人身份都没有描述清楚,只是被翻译者敷衍的用:“王公贵族”给概括了。
长的记录也不是没有——细到每一个贵族的身份,甚至连收养辉夜姬的那对老夫妇的故事都记录在上……还有事情结束后所产生的影响与变化,那些被拒绝的贵族们的生态图谱……
——总之内容厚的都可以用来拿去砸人,啪啪啪的绝对很痛。
可永琳讲的故事真的很长么?不,其实并不长。
永琳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将当时的情况讲述完毕了,而对于秦恩、幽香、慧音三人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
可藤原妹红那变幻莫测的脸色能猜出来永琳口中的与妹红印象当中的究竟有多大的差别。
这件事情只有当事人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恐怕这个故事连蓬莱山辉夜都不知道吧?那个辉夜姬脑海当中的内容估计也早就歪曲的不像样子了。
“说到这里我认为就已经足够了……,那么,你的想法呢?藤原妹红?”
“我不相信,不相信……老子不想信啊!”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信!
妹红知道真实程度的差别。
脸色惨白的犹如死尸一样,手脚温度犹如坠入冰冷的北方大河当中一样,一切表情都失去了意义,基本的喜怒哀乐没办法表达妹红的心情。
这个反应,是长久的信念被粉碎的时候的表情,千年的妄念产生裂痕的模样。
“别闹了,藤原妹红,你不信的话!去和公主对正一下就好了!
八意永琳看着藤原妹红的反应变的也有些不快起来,辉夜与妹红的坚持在永琳的眼里是相当荒唐的内容。
“你的决定呢?到底是去见还是不去?”
“闭嘴!”
“…………——”
永琳脸上蒙上了淡淡的寒霜。
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却死活不肯相信!这人要荒唐到什么地步!?
“妹红!跟我出去走走!”
“…………”
就在气氛越来越不安的时候,秦恩突然的站了起来,大声的打破了危险的氛围。
随后也不理睬妹红的什么反应,那双手咬住了妹红的肩膀。
……不过,现在藤原妹红那好像犹如机械木偶一样生机全无的样子,想反抗也是不可能的。
秦恩也不在意,给房间的人们甩个背影。
八意永琳也站了起来,看样子是要追出去一样——
“等一下~~~”
但是在路上,却被风见幽香轻而易举的拉住了。
在近战方面逊色风见幽香的八意永琳根本没办法挣脱幽香的手。
因为知道八意永琳是不死之身的原因,风见幽香也没有吝啬力量,要是永琳尝试使劲甩开的时候,她的那个肩膀就会被幽香卸掉,而房间也肯定会弥漫着鲜红的血气。
……反正也不会死,反正会再生,怕什么?
“你们也真是能够胡闹的,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愚蠢的家伙。”
受到暴力牵制的永琳暂时的放弃了自己的行动,坐了下去。
面色不变,没有生气也没有恼火,只是怒其不争一般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难道?这就是月民与地上人的区别吗?八意永琳不禁沉思道。
跟这种性格不稳定,不按照常理出牌,只是一味的凭着感情行事的地上人与妖魔,在永琳的眼里有些难以理喻。
虽然这种性格可以利用,但是变数也太多了一点。
月之贤者觉得自己面对地上人与肮脏的地上妖魔的时候,总是会产生一些微小的偏差。
“八意永琳。”
这个时候,上白泽慧音却用看透的目光,看着八意永琳。
这在这个月之都出名的贤者身上,是很少出现的情况。
永琳有些在意,等待着上白泽慧音的下文。
“月之头脑,不懂人心。”
白泽,如此的说着八意永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