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酒理应是喝交杯酒,但是她却没办法做出那种举动,只能与着朋友一般,用碰杯代替。
“无妨。”赵瑾将着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她,“现在没那么紧张了吧?”
“嗯。”木婉晴点了点头,然后再看看四周,“不过,现在,现在要做什么?”
酒喝了,接下来就是洞房。
赵瑾俯身低下了头,似乎想要亲她,木婉晴下意识的就往后仰着身子,堪堪避开了他的动作。
“我知道你跟我的关系,还没有近到这一步。”赵瑾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然后,松开口慢慢的说道,“我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娶你,是因为怕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但我没有勉强你的意思,我,”
赵瑾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将那句话说出了口,“我可以等。”
“等多久?”木婉晴承认,听到赵瑾这句承诺,她真正松了口气。
“等到你愿意。”赵瑾笑着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我们还有一辈子,我不急的。”
“我,”木婉晴听着这话,他话里头的深情令她承受不住,“我这个人有很不好的毛病,就是一根筋儿,我只怕会辜负你。”
他摆明是要她的心,这样却是比要她的人更难。
“我自己不怕就行了。”赵瑾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不愿意再问这个话题,看了看旁边说道,“今晚你不必在这里过夜,那里还有间房子,你可以在那里呆着,等明天来人之前过来就行。”
“那个怎么办?”木婉晴听着这话,如蒙大赦,整个人都清楚了,但是转身看着床铺上铺的元帕却又头大了起来。
那个可是要收入敬事房记录的。
“我早就想好了,”赵瑾敲了下她的头,笑着直起了身子,“我找了别人来,你放心吧?”
“谁?”木婉晴知道有人代替的话,这是最好的方法,但问题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保密,可不能随便找人。
“你跟我都信得过的。”赵瑾拍了拍掌,只见着里间的珠帘拨动,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
“秋屏。”木婉晴捂住了嘴,有些诧异的看看秋屏,再看看赵瑾。
“今晚上秋屏陪我就行,你自己去睡吧。”赵瑾揉了揉她的头,吩咐她出去。
木婉晴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忍不住一红,不好再多说什么话,赶紧低头出去了。
***
大红的被褥,大红的喜帐,大红的蜡烛,秋屏躺在那里,只觉得眼睛都被着一片红色灼伤了,疼的忍不住想要流泪。
这是帝后完婚的喜房,她以着嫔妃的身份享用这一切,真算得上造化了。
秋屏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只是这个时候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赵瑾躺在她身边,环抱着她,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痕。他的动作温柔至极,只是问出的话却是,“你想要什么?”
秋屏躺在那里,他们挨得是如此之近,心却远的像是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
“臣妾什么也不要。”她喘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丝哽咽的说道,然后感觉身边的人笑了笑,然后松了手。
他身边欲擒故纵的人太多,这话也听了太多遍,早就失去新鲜感。
“往往什么的都不要的人,是要的最多的。”赵瑾把玩着她的发,平静的说道。
她的头发跟木婉晴摸起来很不一样,要硬得多,丝丝分明,像是她这个人一样,强硬而倔强。
“陛下不信?”秋屏转过头去看赵瑾,赵瑾笑着反问道,“换做是你,你信不信?”
秋屏愣了愣,然后也无奈的笑了,“臣妾,也不敢信。”
这皇宫里头,有谁敢信别人的话。
“抱歉。”他笑了笑,伸出手来,细细的摩挲着她的脸,“这里我能毫无戒心信任的人,只有那一个。”
不过那个人不是她。
“臣妾懂得。”秋屏点了点头,没有动作,只是任着他端详着自己。
他一直都在看她,可自始至终,他都是通过她在看别人,而这一次,他是真的在看她。
“你很聪明。”赵瑾看了她很久,才做出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总结,“是真的聪明,而不是那种小聪明。”
秋屏听着这话,只是笑,什么都没说。
如果选择,她倒宁肯自己没那么聪明,没有将这一切都看透。
“继续聪明下去吧,替我保护好她,朕不会亏待你的。”赵瑾最后伸出手揽住她的肩头,摩挲着她肩头说道。
“陛下放心,”秋屏闭着眼睛,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在她是陛下的妃子之前,她还是我的姐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