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传染的怪病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玉钏这里很是安静了一些,莫说是人了,就是小猫小狗等物,也不敢随意轻来。
不过这却阻不了一个人。
任双半夜跳进院子,看着一个人蹲在廊外煎药,还以为是木婉晴,犹豫了半天,刚要把手搭在那人肩上,却见着那人激灵的一个转过身来,看着他却是满面惶恐,当下屈膝行礼,“任公子。”
“怎么是你?”任双看了抱琴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问道,“你家小姐呢?”
“睡了。”抱琴知道这人一直冷冷的,况且他现在是女装,最不爱人家看他的脸,于是也不敢看他,只是低声说道,“小姐这几天累着了,我便让她先睡了。要我去叫醒她么?”
“不用了。”任双在旁边站了会儿,听到抱琴这么问,却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然后自己转身跨进了屋子,“你继续在这里熬药,我进去看看她便是。”
“可是,小姐吩咐过,她的脸……”抱琴知道木婉晴此时的脸上长满了脓包,女儿家毕竟是爱美的,定然不愿意这样子被人看见,于是想要阻止,可话刚说了一半,对上任双冷冷的目光,被吓得一个哆嗦,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这人的目光,好厉。
有小姐在的时候,他的目光犹如在刀鞘里的剑,锋芒未露,只看到华丽慑人的风采。可小姐不在,这把剑就像是脱了鞘,威压四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任双见着抱琴不敢阻拦,一言不发的从着她让开的门口走了进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抱琴在着外面,拿着扇子有一下每一下的扇着炉子,脑袋里乱糟糟的。想着这人如此危险,小姐多半是被他骗了,要不要劝小姐以后跟他保持点距离呢?可是再一想想他的性子,若是自己敢如此,恐怕连命都没了吧。何况,他对着小姐是真的好,他看着小姐的时候,眼里头都带着笑容……
抱琴在外面思前想后,见着药差不多了,忙撤了火,将着药罐放在灶上,慢慢的滤着药渣。
“你们既然可以治好脸上的疤,那为何不自己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任双的声音忽然响起,抱琴猛然回头,看着身后站的人,险些连碗都掉了。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无声无息的。
“小姐,小姐说,府里头还没派大夫来,不敢随便就撤了伪装,只怕要等人验过了才好动作,所以这些天只能忍着了。”抱琴低声说道,明明他看上去比自己要小得多,自己却完全无所适从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不疼么?”过了很久,任双才轻叹着问了一声,那话里头的语气,让抱琴的心一紧。
她自然知道他问的不是自己。
“有些疼,脸上身上长了这东西,总归不好受,可又不能挠,于是便只有一日日的忍着。小姐这些天,其实睡的很不安稳呢。”抱琴低声回道,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任双没有再回话,在那里站了半响之后,点了点头,便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等着抱琴反应过来,走出门去看的时候,只见院中一片月光,却是半个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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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双来过的事情,抱琴不敢不告诉木婉晴,木婉晴听了之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然后却是笑了,“罢了,他那人的事咱们也猜不出什么,所以随他去吧。”
不过任双走了没几天,府中竟然真的派人大夫来给她们“看病”了。
“妹妹,咱们如此瞒得过吗?”抱琴摸着面纱,有些担忧的问道。她们事先得到了通知,将着院落打扫了干净等大夫来,木婉晴也借机让她们两人“病”的更重些。
毫不夸张的说,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了。
“先生请随我来。”久闭的大门缓缓打开,木婉晴带着面纱站在门口迎客,只见这带路来的几个丫鬟都离了她们有六丈远,一个个白帕覆面,眼神惊恐之极。
大夫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清癯黄受,有山羊胡,医术如何还有待观察。
“几位姐姐也要一同进来吗?”木婉晴见着那几个丫鬟,淡淡一笑的邀请到,只见她们仿若听到了催命符一样,一齐往后退了一步。
带路的大丫鬟毕竟还是有几分眼色,知道这样做的话有些太过失礼,所以硬着皮头站出来行了个礼,“先生请随我这位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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