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木婉晴虚弱的挤出了个笑容,敲敲自己的脑袋,暗道自己去想那些做什么。
不管对也好,错也好,一切都过去了,那些都已经变成了无法纠正的事实。
当局者迷,可是等你跳出五行外,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时,才发现自己早就不在三界中了。
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跟徐梓卿扯上关系,所以那一切就忘记吧,反正她也好抱琴也好,都不会再有那样悲惨的命运了。
人牙子当然不可能是太善心的,就算不太虐待那些孩子,也不会太照顾他们,就像现在带着五六个孩子的那个中年妇女,每个孩子一个热面汤,配上可以磕得掉牙的饼,就是一餐了。
木婉晴觑到抱琴正一边慢慢的掰碎馍泡在水里头吃,一边跟着旁边的孩子说话,眼睛好奇的左顾右盼,完全没有后来自己熟悉的那种神经质的警戒,便知道最糟糕的事情应该没有发生。
一个人的经历,完全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抱琴的心理创伤从来没有好过,即便是在阳光之下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开怀笑过。她始终是孤单寂寞的,游移在正常的世界之外。保护自己曾经是抱琴觉得她存在的意义,但是自己死后,抱琴会落得怎么个下场?木婉晴真是不敢想象。
我太冲动了,我把好多事情都搞砸了。木婉晴想起接过那包药的事情,心中充满了后悔,所以能在这里遇到抱琴,她一定要救走她,不让她再遭受那种对于女孩子来说最可怕的遭遇。
哪怕失掉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女仆,她也愿意。
那是她欠她的。
“她们要走了。”看到最后一个女孩子吃完了东西,人牙子向老板还了碗,正在结账,木婉晴立马叫起了任双。
“知道了。”任双不动声色的放下碗,从荷包里拿出事先数好的钱放在桌上,跟着木婉晴一起走出了门。
“你真的想要她。”任双跟着木婉晴远远的缀在那群人后面,他装作逛街的样子,低声跟她交换着意见,“若是带上一个人,可能会很不方便。”
“人又不是为了方便才活着。”木婉晴紧紧的盯着前面,不假思索的说着,“总有一些事情是麻烦到就算是你会后悔也要坚持做下去的。”
“嗯,”任双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去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什么之后,才对她说道,“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
“不行。”转过街角,看着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的木婉晴,任双摊开了空空如也的手让她看个清楚,“她们不肯卖。”
木婉晴咬咬嘴唇,站在他面前没有说话。
“如果不信的话,你,”任双看着木婉晴的样子,皱了皱眉,还要再说话,却看到她轻轻的挥了挥手,有些疲惫的说,“不,我不是不信,我只是有点想不到该怎么办了。”
“既然委托你,那就代表我信任你。”木婉晴随口说道,思绪却仍然围绕在抱琴身上。
买下抱琴的人牙子是有牙行正规手续的,所以他们买卖人口会谨慎的多,一般都要写清楚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任双刚才试了试用随便捏造的身份去买到抱琴,但人牙子不肯卖。
他们现在是逃跑的黑户,木婉晴不可能泄露身份,所以她是没办法用正规渠道买到抱琴的。
木婉清想了想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办法,最后确定她唯一的可选只有一种,把抱琴偷出来。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物品,所以偷她出来不是问题,关键是如何劝服她乖乖跟着自己走而不是惊叫引来其它人暴露自己的身份。
木婉晴皱着眉头,木家肯定早就派人在四处找她了,当初是因为任双烧了木家的几个杂物院子,造成有宵小大批入内才给了她趁机溜走的机会,但是随着时间的拖延这个所能起到的效果越发的小,她必须得更加谨慎才是。
“我想我们可能要搬下客栈了,你住在原来那里,我在这里找个机会。”木婉晴想了想对任双说道,任双已经在人牙子面前露过面了,显然不合适再出现,这件事她还得借助自己的力量。
木婉晴算了算计划,她唯一的机会就是抱琴被强bao的那天,在那人还没有实施暴行之前把抱琴捞出来。幸好抱琴当时对这事的记忆太深刻了,时间记得一清二楚,所以木婉晴很容易就算出就在三天后。
可是如果要在这里呆上三天的话,她看了看任双,犹豫的张口说道,“我要在这里多呆几天,你如果有事的话,不如自己先走吧。我,这一路来已经很感谢你了,我现在会骑马了,也认得路,我可以自己去冀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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