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萧渊明便被绑缚着带了进来。高澄一见,急忙站起身来,冲着左右卫士大声喝道:“岂有此理,谁叫你们绑着侯爷的!”说罢走到萧渊明身边,亲自为他解开绳子。
萧渊明早已耳闻高澄的大名,他烹杀朝廷官员和剥掉侯景妻儿脸皮的残酷手段已经被传的海内皆知。起先得知自己要来见高澄时,萧渊明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可是现在见到高澄亲手为自己解绳子,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呆愣愣地望着高澄。
这萧渊明的岁数与高澄差不多,只是一个英俊不凡,气势逼人,另一个神情呆滞,脚步虚浮。一眼望去,便可看出高下。
高澄看着萧渊明这副怂样,心里冷笑道,若不是看在这厮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我真想把他丢出去喂狗。
然而一念至此,高澄却并没有摆出任何鄙夷的姿态,反倒恭恭敬敬地向萧渊明施了一礼:“下人无知,让侯爷受委屈了,请侯爷恕罪。”
萧渊明目瞪口呆,过了好半天才想起回话:“大将军这是哪里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小侯岂敢怪罪大将军呢。”
“那就好。”高澄微笑着道,“我已命人备好酒菜,侯爷里面请。”
萧渊明听得脑袋发蒙,糊里糊涂地就被高澄拉到了饭桌边。萧渊明一坐下来便闻到了扑鼻的酒香,一时间肚子里的馋虫又有些蠢蠢欲动。
高澄道:“我知道侯爷素爱品酒,于是特意为侯爷准备了一壶,也让侯爷尝尝我们魏国的好酒。”说罢,亲自为萧渊明斟酒。
萧渊明一开始还有些战战兢兢,等到几杯下肚后,就全然把自己的处境忘在脑后:“唉,早知道打仗如此辛苦,我就该在侯府里好好过日子,看看花,玩玩鸟。若非我自找麻烦来了寒山,又岂会落到如此下场?”
“侯爷说的是,本将军也深有同感。”高澄叹息着道,“朝中事务本就繁重,我还要抽出时间来应付打仗,实在是不胜其烦。”
萧渊明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委屈的样子。
“说到底,还是这场战争惹的祸。”高澄见闲聊的差不多了,便切入了正题,“我本不欲和贵国打仗的,奈何有奸人一直从中挑拨,这才导致双方兵戎相见。”
“大将军所说的奸人指的可是侯景么?”
高澄呵呵一笑:“侯景老奸巨猾,野心极大。他背叛我大魏的事可以暂且不提,但本将军听说他在投靠贵国之后,竟然还暗中和宇文泰来往,这分明是想脚踩两条船嘛。”
“不错。”萧渊明连想都没想就顺着高澄的话道,“早就听说侯景狼子野心,只是陛下一直十分信任他。”
高澄叹了口气,露出几分担忧之色:“他想脚踩两条船倒也没什么,谁开的价高就跟谁走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万一他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制造贵国与宇文泰之间的矛盾,他好坐收渔利,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萧渊明想了想,忽然一拍桌子:“对啊,我为何没有想到呢?”
高澄见萧渊明已经进了套,便继续诱导道:“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贵国和宇文泰之间这场仗终究也没有打起来,侯景的如意算盘落空,于是就把目标放在我的身上,这才一直鼓动梁帝陛下对我用兵。侯爷请想,这场战事是侯景一手促成的,可前两日贵军与我军在寒山交战时,他又在哪里?”
“他在……呃……在……”萧渊明喝得已经有些不清醒,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侯景驻兵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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