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群奔腾,如洪流般涌来,踏的地面,震动不停。十几个牧民嘴里高声喝着,驱赶着马群,自西向东狂奔疾驰。
站在高坡上的方信哈哈大笑,自从踏入故乡,他的笑容明显见多,身为中原人,在天项族的土地,生活了几十年,这里,已经是他难以割舍的家。他喜欢这里的风,草原,牛羊,马儿,等等。
骑在马上的袁泽天,望着马群渐渐消失的背影,油然而生向往,骑好马,狂奔在宽阔无边的草原,喝酒,吃肉,无拘无束,夜幕降临后,踏进冒着缕缕炊烟,温暖的帐篷内,面对笑容满面的爱妻,刚学会走路的儿女,顿时将一天的疲惫忘记,融入到家的怀抱。
也许在内心深处,袁泽天还是向往这种单纯,简单的生活,只是,自己却放不下仇恨。
方信骑马在前,引路,一路上,袁泽天见识了天项族游牧生活的美好,羡慕向往。走了两日,来到天项族的腹地,见到一望无际的良田,误认为自己还在齐国境内,方信在旁边解释,袁泽天才明白,天项族,半牧半农,外围是牧区,腹地则是种植农田,在往里,则是天项城。
将游牧与农业结合在一起,天项族这样的生活方式,令人惊奇。
方信说道,牧农结合,是教主穷尽一生,建立的制度。牧区养战马,农区提供粮食,生活物资,若遇到外敌侵入,则退守到城池固守,进可攻,退可守。
袁泽天对这个制度,赞赏。
游牧民族,生活的区域,看天吃饭,河水干涸,碧草枯萎,便要迁徙,若遇到大灾之年,举步维艰,人口锐减。农业民族,耕种,多余的粮食,送入粮仓,一旦有灾,开仓放粮,救济族人。只是,种地久了,人的野性,战心,就会减弱。
天项族的地理位置,向西紧靠泱泱大国,齐。东,北,南,三个方向,突厥,天狼两大部落,虎视眈眈。四面环敌,生存不易。天毒教,教主,既要让族人生活的衣食无忧,又不能让天项族在富裕无忧的生活中,慢慢变得丧失战意。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教主常说的话。
为了让天项族延绵长存,教主便让天项族从单一的游牧民族,慢慢转变成半牧半农,将游牧的野性与耕种的富足结合在一起,焕发出强大的生机与力量。
并用了近十年时间,建造了天项城。其中的艰辛,方信在清楚不过了,每当他讲起,教主力排众议,破除万难时,敬佩,油然而生。
想来,教主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惜,他早已经化为一堆尸骨。袁泽天心道。
天毒教,威名远扬,用毒的本事,让人佩服,族人,从小孩,到老人,都会用毒。
路上,方信与袁泽天,借宿在农民的家里,亲眼见到,只有九岁的男孩,驱使一条长约半尺,七彩斑斓的蜈蚣,如臂指使,啧啧称奇。那蜈蚣爬来爬去,很听话。而村子里的其他人,驱使蝎子,毒蛇,等等毒物,也是轻而易举。每一户家里都有几十瓶,到几百瓶的解毒药。
天毒教在天项族人的心中是圣教,人人信仰。
每一个族人,都在毒神的雕像前,发过誓,不会将所学的毒功,驱使毒物的本领,等等,告诉外人,违者,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袁泽天听方信说起,好奇问道,发誓,真的能约束族人,毒功,等等,不外泄。
方信自信说道,天项族人,人人信仰虔诚,没有人会违背誓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族中还是设立了专门的机构,守护司,监视族人们。
三日后,当一座雄伟高大的城池映入眼帘时,袁泽天忍不住惊叹一声,其规模,不次于齐国的大城。
城墙高约四丈,城墙上,来回巡视的士兵们,身穿铁甲,手持长枪,背弓弩,装备精良,同时,城墙防御的重要地点,摆着高大的床弩。袁泽天惊讶,以天项族落后的生产工艺,怎么可能造出床弩,士兵们穿着的铁甲,又是从哪里来的?
一旁的方信给出了答案,窦广夏扯起反旗造反后,一路势如破竹,攻城拔寨,攻入都城后,韩国灭亡,一支一万五千人的韩国军队,装备精良,武器先进,携带着攻城的重武器,走投无路,相中了天项族的宝地,兴兵来犯,方堂正带领二万精兵迎战。
战况激烈,敌军不论是战力,军队装备,等等,远超天项军队。本以为战斗结果已经注定,主将骑在马上洋洋得意,正要指挥军队,继续猛攻,摧毁天项军队的防御时。口鼻流血,不知什么时候,中毒,栽向地面,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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