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想骗人。”萧隐说“是不是在想你爸?”
“没有,他现在在警察局里过的好好的,我想他做什么?”林婉清脸上笑了笑,把手从肩上放了下来。
“还跟我嘴硬。”萧隐笑着说“我可是注意到了,今天下午大家坐在火炉子旁边说话的时候,当阿姨讲到林叔叔如今瘦了的那番话时,你抓着我的手明显的用了用力。如果你不是在心里担心林叔叔又如何会有那种表现呢?”
林婉清听了低下头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她才抬头说道“你说对了,我承认,我是在担心他。”
“其实他那种人不应该有人替他担心的,因为他不配。”林婉清用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萧隐,嘴里如同发出呓语似的说道“在我出生的时候,不过三天他就扔下我和妈两人跟别人去南方下海,去了以后就是杳无音信,我妈在家里等啊等,一等就是七年。之后他在家里待了不到一年又扔下我和妈去了南方,在他离开后的一个月里,我妈又怀下了妹妹,那段日子里真的生活的很艰苦,没有钱,没有吃的。
当时我八岁,因此辍学,天天跟着妈做农活,有时候双手流血了只能忍着,任由鲜血一点点的流,因为没有钱买药,药对于我们家来说是奢侈品。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妈整理了好些蔬菜放在担子里,第二天挑着担子到县城里去卖,当时是夏天,县城离我们家有十几里的路程,妈走在前面,我就跟在她的身后的一米处。走了有一半路程的时候,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衣服,不久我看见她走着走着就摇摇晃晃的晕在了地上,那对于我来说仿佛就是天塌地陷似的。
后来有个路过的好心人帮助了我们,他救醒了妈,然后不要我们的感谢——是几个土豆——就离去了。
这种苦日子一直延伸到妹妹诞生之后才结束,那一天他寄回来几千块钱,靠着那些钱我们的生活才过的宽裕些,我也因此继续背起了书包。
他再次回家是在八年后,我看见他的瞬间已经认不出来,不知道他就是我爸爸。后来我们相处不到两年,我因为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国外的一所名校,于是在匆匆忙忙间我奔向了外国。
那时候我常常想,他虽然丢下了我们母女三人去往南方,可是到底是我的亲生父亲,而且还陪伴了我两年,我应该懂得满足与感恩。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离开华夏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就迷上了赌博,后来陷入的是无休止的循环,借钱——要钱——还钱......就像是机器的齿轮似的,这三者之间永远不停的旋转。”
说至此处,林婉清的脸上已经不知不觉的布满了泪水。萧隐看着眼前这个梨花带雨似的美人,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痛,不由的过去搂着她说“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林婉清伸手搂着他的腰,把脑袋轻轻地枕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禁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两人坐在床上相互搂抱着也不说话,过了一会,萧隐嘴里轻唤着,“婉清、婉清。”唤了几声却没有听见她回答,于是低下头看去,只见她此时已经睡的香浓。
于是萧隐扶着她的头慢慢地把她放倒在了床上,又轻手轻脚的脱去了她的高跟鞋与外面的棉袄,然后替她盖上了锦被。
看着她安睡的姿容,却是一脸恬静,仿佛是遇见什么好梦似的。萧隐弯下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吻一下,说了句“晚安!”旋即走过去按下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关闭房门转身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