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良久,她才勾起唇角一笑,"婚礼其实已经在我心中。今天当我踏进这教堂的一刻,这婚礼就已经是在继续了,哪怕我和擎川还没有在上帝面前宣誓过,但是我想上帝会帮我和他见证的。"
她已经说的很明白,各路记者也不再追问,想来这婚礼是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又接着问其他的犀利问题。
"请问夏总,刚刚那个帮顾少挡枪的人到底是谁,和顾少是什么关系,您认识吗?"
"对啊,传闻顾少的私生活隐秘,从不和异性有过多的来往,但是,之前有被人拍到过他和神秘女子在一起的照片,请问刚才那个女士是不是就是传闻中的神秘女子?"
"请问顾少心有所属吗?"
记者们各个都开始对那个挡枪的人起了兴趣,问出来的问题也是各种的犀利。
夏苒苒从来都没有被这么多的人遭问,说白了,她现在有点像赶鸭子上架。她从来都没有接受被这么多的人遭问,之前夏郑宏把她保护的很好,从不外界泄露她的半点隐私,就怕是被人拿去大做文章了。
现如今,她一个人,面对着这一大帮人,而他们所问出的问题都是连自己都不清楚的。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在记者面前被采访,很多该有的专业术语,她什么都讲不来,就怕自己多讲了一句话,就会被人曲解另外一种意思。
"刚刚那位...小姐,我认识,她是擎川的好朋友,擎川有跟我说过。至于,他心有所属,这个问题,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他既然能站在这里跟我结婚,那么他肯定是自己自己在做什么,难道各位还不了解他的脾性吗?"
"可是,他现在已经丢下了您。难道您心里没有一点想法吗?"又有记者开始咄咄逼人,在不远处的南音看着都快着急死了,顾老却安慰道,"苒苒自己会解决好的,放心。"
他现在看到夏苒苒临危不乱的一面,心下一阵宽慰。他想来这儿媳心里肯定是不怎么好受的,但是,再面对众多记者的时候,却还能做到临危不惧,说出来的话也是井井有条,思路清晰,顾家就是需要这么一个聪慧,大方的女人来撑场面。他对夏苒苒的满意程度又多了些,同时对顾擎川不顾一切的离去,不由得一阵恼怒,那臭小子要是能有夏苒苒的一半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没有丢下我,他现在不过是去救人了。难道各位还要他见死不救吗?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我想也不会爱上他。正如我现在,打算去探望那个帮我丈夫挡了一枪的朋友,如果各位还有点职业道德的话,今天的采访就到此为止,医院不适宜太宣华,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休养。等我看望完朋友,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会举行一个发布会,把今天该解释的全都解释清楚。"
夏苒苒直接就把顾擎川的朋友说成自己的朋友,夫妻是一体的,顾擎川的谁便是她的谁,这说话,在外人听来,无形当中就加上了一层亲密。
记者们得到这样的回答,也算是可以回去交差了,没有再为难她,很自觉地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夏苒苒走向站在不远的顾老,"爸爸,我准备去医院看望一下。"
也不知是环境使然还是什么,她很自觉地便将爸爸这个词脱口而出,南音说得对,在她和顾擎川领证的那会儿,就应该这样叫顾老了,她一直没怎么适应,而今天又是婚礼,还有那么一大帮子的记者在看着,即使没有圆满的结束,她都应该这样叫。
"好,我派人送你去。"
顾老听着她的那声爸爸,心下一阵激动,夏苒苒这闺女,他早就想要收入囊中了,懂事乖巧,大方聪慧,比自家小子不知好了多少。
她没有拒绝,双手拉高着垂在地上的婚裙,快步跑去礼堂后边的化妆间,换了下来。她没想到这婚纱,她只能穿这么一会儿,只能说有缘无分吧。
雪白的纱裙上,被沾染着的血迹早已凝固,她沉了一眼,最终还是将它挂在了一旁,阔步出门上了去往医院的车子。
裴予墨本是一路上追赶着人,奈何顾擎川的车速太快,就像是飞着一样,已经惹起了路边好多个交警的注意。
裴予墨也不敢再开快了,毕竟现在已经处于这样敏感的时刻,又和交警扯上,那事情会变得格外麻烦。
顾擎川抱着人就跑进了急诊室里,医生们看着满身是血的人,立马就反应过来,将受伤的蒋程雨放在床上,推进手术室。
顾擎川的手上还沾染着温热的鲜血,眸子里有着说不清楚的情绪。
裴予墨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一个人颓废地站在一旁。瞬间把要说的话憋在心里,以擎川的性格,现在要他回去继续完成婚礼,向来是不大可能了。
"放心,她会没事的。"他走上前去,拍了几下顾擎川的肩膀,声音里透着不同以往的凝重。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顾擎川的心一刻都没停止过跳动,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该怎么来形容,只知道心乱如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