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离愁得两条秀气的眉毛都皱了起来,虽然成亲前她和顾章有过三年之约,但是这仅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如今,顾章是她货真价实的夫君,要是他真的用强和她行房,她也没有法子不是?
这不是现代,总不能告他个婚内强奸啊?
何况,这样的私密事儿若是拿到外头说去,还不被人家给笑掉大牙啊?
思来想去,苏若离还是有些忐忑,坐那儿一动也不动。
不是她不想动,而是不敢动。这么**的氛围,这么孤单单的两个男女,本来就该发生点儿什么的。
两世为人的她,头一次,为这样的事儿洒脱不起来了。
顾章已经起身进了净房,里头早就预备了热气腾腾的热水,忙了这么多日子,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了,他只想洗去满身的疲惫。
脱了衣裳,进了浴桶,热气氤氲中,他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听见净房里窸窸窣窣响动过后,再没了其他声音,苏若离这才站起身来,偷偷地往里头瞄了一眼。
净房的门帘子并没有放下,是以她能看到雾气中的那个被浴桶挡住的背影只露出一头披散的长发。
看样子他正洗澡呢。
苏若离松了一口气,可随之又有些内疚,她身为一个妻子,夫君洗浴,她是不是该给人家搓个背递个衣服什么的?可她倒好,躲这儿装傻充愣呢。
只是要她真的给她搓背,她又不敢,万一顾章忽然来了兴致了呢?那水汽氤氲的地方,恰好是亲密的好地方!
一想到湿身诱惑那些香艳的场面,苏若离的脸越发红透了。
迟疑了一下,她决定表表心迹,故意重重地踏出几步,到了门口才忽然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问得有些磕磕巴巴的,“那个,要不要让丫头进来伺候你?”
靠在浴桶壁上正闭目养神的顾章,早就听见了苏若离的脚步声,只是装作不知道,及至她问出来,他才好笑地答道:“哦,我也的确累了,你看让谁进来?”
苏若离一听这话,顿时肺都气炸了。什么人啊,这是?才当了官儿几天啊,就一派官僚主义作风了?
自己洗个澡会死啊?
可转念一想,这话不是自己提出来的吗?
满肚子的气憋得无处发泄不说,还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恼。
站那儿龇牙咧嘴地磨了半天牙,苏若离方才平息下来,故意拿捏着架子问道:“夫君想让哪个丫头进来伺候呢?春红婀娜多姿,绿意身材丰满……”
话还未完,顾章好似迫不及待一样,张口就道:“啊,两个都是极好的,我真是难以抉择呢?”
这话听在苏若离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啊?看这样子,这该死的男人是想双管齐下享齐人之福了?
哼哼,美得他,也不看看他娶的是谁?
阴阴地一笑,苏若离撸了撸袖子,扬声问道:“如此,我便把两个丫头都叫进来了?”
“嗯,如此甚好,左拥右抱,真是人生一大美事儿?”顾章靠在浴桶上,摇头晃脑地说着,像是非常渴望一样。
苏若离的袖子已经挽了一半,露出一截玉藕一般的雪臂,眼神瞄着门口,朗声喊着:“春红、绿意,进来伺候姑爷洗澡……”
门外就脆脆的应了两声,随后,轻轻的脚步声踏进来。
顾章坐在浴桶里,浑身轻轻地颤抖着,憋得已经快要内伤了。
本来起了逗逗她的心思,谁知道她还真的火上了。
这么说,她不想让丫头进来伺候他洗浴?
这么说,她是在乎他的?
在行军打仗的日子里,无事的时候,营中那些老兵们就会说一些荤段子,那时候,西陲的风沙吹得人寂寞绝望,也就只有这些东西能提提神来。
听那些老兵说得头头是道的,若是一个女人在乎一个男人,那她眼里容不下沙子,绝不想看到男人身边有另一个女人的。
离儿,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情?
虽然未回头,可顾章也能算出来此刻苏若离正气鼓鼓地瞪着一双葡萄般乌溜溜的大眼睛,鼓着腮帮子,正死死地盯着他吧?
这个小女人,终于难得一见地失态了。
顾章心情大爽起来,看来他的离儿吃醋了呢?
正想着再逗下去的时候,就听苏若离已经喊了两个丫头。他顿时大惊失色,万一这两个丫头真的进来了,岂不是看见他沐浴了?
他如今这副湿漉漉的身子可不想被别的女人给看去呢。
春红和绿意此时已经站到了里间的帘子外,似乎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今儿是姑娘和姑爷的大好日子,她们两个丫头进来凑什么热闹?
这要给姑爷搓澡,也得过了头三日才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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