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顾章方才恋恋不舍地拉着苏若离起身。
玲儿端来洗漱的水,苏若离梳洗了。玲儿就要端了残水去泼了,顾章却拦下,就着苏若离用过的水洗了一把脸。
苏若离正坐在妆台前擦着自己配置的桃花玉露膏,从镜子里看到了,不由得露齿一笑,“你这人,大老远的跑来,竟然连个脸都没洗?”
顾章接过干手巾擦着面上的水,嘻嘻地笑着绕到了苏若离的身后,“洗过了才来的,这不闻着你用过的水香,忍不住又洗了一把。”
又贴着苏若离的耳朵轻声道:“不洗脸,怕你不让我亲你啊?”
嬉皮笑脸的样子,让苏若离禁不住拿起梳子去敲他的脑袋,“在外头也就两年多,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油嘴滑舌的?”
两个人耳鬓厮磨说笑着,让从没见过这场景的玲儿脸蛋儿通红,端着盆子逃一样地离开了屋里。
顾章这般俊朗的人物她哪里见过啊?
少女的一颗芳心不由砰砰乱跳,又寻思着到底还是姑娘的命好,不仅顾将军喜欢她,就连诚国公府的二公子也对她念念不忘的。
怎么她偏生就没有这般好命?若是找得顾将军或者李将军那般的人物儿,她死了也情愿!
沈氏听见姑娘醒来了,早就预备好了早膳。此时正拎着食盒进来,搭眼就见自家闺女脸儿红红的倚在墙边上不知道想什么呢。
她好笑地走上前,玲儿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神游太虚一般。
沈氏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问,“傻闺女,发什么呆啊?姑娘梳洗好了没?”
玲儿正胡思乱想着心事,被她娘沈氏这么一问,吓得差点儿失手打滑,把盆子给扔到了地上。
定了定心神,她撅着一张小嘴儿怒道,“娘,你搞什么鬼儿?吓死我了。”
沈氏一脸嗔怪,“傻丫头,不好好伺候姑娘,在这儿发什么呆?跟娘发什么脾气,小心姑娘听见了说你!”
玲儿没好气地白她娘一眼,悻悻地道:“一大早晨的就闯姑娘卧房里,倒是让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进去啊?”
这说的是顾章了。
沈氏一听这话,吓得忙伸手就去捂住玲儿的嘴,低声呵斥,“死丫头,姑娘的事儿容得你多嘴吗?顾将军本就是姑娘的夫婿,只不过是那个不着调的婆婆在中间跟着搅合,才把姑娘给休了的。如今姑娘和顾将军好事将近,你怎么还敢说这样的话?”
玲儿被她娘给呵斥了一顿,委屈地要命,淌眼抹泪地端着盆子就下去了。
沈氏只好自己提了食盒去敲门,苏若离在屋里朗声吩咐让她进去。
饭菜摆上来,却是一大碗碧粳粥,几个白面的窝窝头,还有两碟子小菜,两个白水煮鸡蛋。
苏若离坐到了八仙桌旁,朝顾章笑了笑,“来得这么早,怕是没用饭吧?我这儿的饭菜比不得你们将军府,不过也能勉强果腹。怎么?一块儿用些?”
她的话风趣又调皮,把顾章说得笑不可遏,快步走到了桌边坐下,拿筷子点着苏若离的鼻尖,“促狭小东西,什么将军府的饭菜好?跟你说实话,将军府我统共才回去过两次,还没有在那儿吃过饭,哪里知道饭菜的好坏?倒是你这儿,虽然简单,看上去挺爽口的。我今儿可就不客气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吃完了饭,苏若离又要躲到了屋子里捣鼓丸药去,却被顾章给拉住了,“你是不是怕去三元堂,怕被人路上看见了?”
见苏若离沉默不语,顾章知道他猜中了。长叹一声又道:“离儿,名声大没有什么不好的,何况在京中,你的名气虽大,百姓们传的都是好话,你何以惧哉?”
本来听他说这话还有些反感的苏若离,被他最后那句酸掉了牙的文邹邹的话给说笑了,“行啊,顾章,在外头历练了两年,到底不一样了啊?都会咬文嚼字了呢。”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苏若离的双目忽然瞪圆了,一眨不眨地望着顾章,“你这家伙到底识不识字啊?怎的一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啊?”
顾章笑嘻嘻地揉着她的头发,笑道:“不过是跟着二弟念了几天书,算不上识字。不过二弟看过的那些书我可都看了。”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苏若离,似乎很是骄傲。
这么说,他还是识文断字的了?不然怎么能看得下去顾墨的那些书?
想起顾墨,苏若离忽然又问他,“听说快要下场了,二弟今年也要试试吧?”
“嗯,过了年就下场,咱们老顾家,弄不好还文武双全了呢。”顾章说笑着,眉眼含春地又把话题绕回去,“离儿,今儿我带着你去三元堂好不好?咱们一不偷二不抢,你行医坐诊,救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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