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前打电话来,说他要是不支撑南鸳念书,做鬼都不会放过他,柏鸿山压根不知道,南鸳竟考上了国内最好的艺术院校。
柏鸿山理直气壮的道:“谁说我没有养过你,小鸳,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南鸳离开时带着自己曾经寄出去的东西,还有被硬塞的,魏聿谨的一些资料。
她说要考虑考虑。
但是这不过是托词。
南鸳只是暂时无法面对一心感激的恩人,是如今要将自己当礼物送人的亲生父亲。
南鸳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待着。
出租屋是合租。
她奢侈的在酒店开了一间房,买了些啤酒,订了平时舍不得吃的外卖,闷不吭声的填饱肚子。
对天大的事,吃饱喝足也就是小事了。
第二天一早有电话进来。
是个陌生号。
南鸳习惯接这样的号码,主要是怕错过剧组的邀约。
打电话的不是剧组,是南鸳的前男友郑攸。
郑攸得意洋洋:“南鸳,做人还是要现实一些,离了我你还能找到什么好货色?再说了,我当初也是为你好。我现在已经签了公司,还进了剧组,男四号......”
南鸳目光落在地毯上的一张照片上:“我有男朋友了,他有钱有势长的还帅,你死心吧。”
如果和魏聿谨在一起,最起码学校不会再阻挠她的工作了吧。
郑攸好像被踩到尾巴一样:“你敢交男朋友!是谁?你们上床了?和我装的冰清玉洁......”
他当然知道,只要南鸳想,有的是人排着队捧她。
南鸳挂了电话,拉黑了对方。
她和郑攸闹翻是在大学毕业后不到一周,对方说带她去见朋友,介绍个戏拍,没想到是去饭局,而她是饭局的点心。
南鸳跑了。
郑攸大概因此吃了亏,放话要南鸳好看。
郑攸的亲戚是学校的老师,南鸳虽然是优秀毕业生,却因此借不到学校的资源,只能在网剧打转。
南鸳没有男朋友,但郑攸的出现是最后一根稻草,催促她下了决定。
南鸳捡起地上的照片。
照片最中央众星拱月一般被围着的男人,西装革履眉目冷峭,那张绷着的俊脸比郑攸强的多。
下定决心,南鸳心态就稳了。
她去商场吃了火锅,打了飞镖,看了电影,最后去打印店打印了一份父女断绝关系的协议书。
南鸳对脸色难看的柏鸿山道:“你养了我四年,我帮你这一回,以后两不相欠。”
四天后的一个下午,南鸳在一家餐厅见到了魏聿谨。
柏鸿山殷勤凑过去,不知和魏聿谨说了什么,那个身量高大眉目冷峻的男人,视线就落到了南鸳身上。
那种视线不是喜欢也不是讨厌,像在看猫猫狗狗,居高临下冷漠无情。
南鸳被魏聿谨的视线压迫到,微微垂下眼。
魏聿谨不知跟柏鸿山说了什么,柏鸿山激动的脸泛红光,南鸳知道这件事算是了了。
她终于还是成为了一个人。
南鸳上了魏聿谨的车。
对方气场太强大,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就只靠着窗坐着,把自己当成一个摆件。
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她目前的身份地位,就是个摆件。
冷不丁听魏聿谨问:“自愿的?”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种天然的冷感,好听中透着不可冒犯。
南鸳点点头:“是,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