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宫!那宫殿悬匾上是三个镀金大字,笔法苍润,力道十足,与这宏伟的宫殿相得益彰。
他们到达的时候,暮晨和暮七正在围攻一名老道士。那老道士看起来比随欣那老道士还要老上几分,长的仙风道骨一般,极有气质。对上了两名当世强者竟是不见吃力,面对着暮晨和暮七两人默契的猛烈攻击依旧显得游刃有余,其表现出来的实力甚是骇人。
反观暮晨两人形式就不怎么乐观了,那老老的老道士随便出手也要两个人联手才能挡下,还甚是吃力。
那随欣也了得,一手武当醉八仙剑法居然与那个称为“好事成双”的天门二大尊杜鸳鸳斗了个旗鼓相当。王故依稀记得当年还在莫**那个小客栈里住着的时候听过一个消息,那不怎么熟悉的天门老二杜鸳鸳自悟了一个一攻一守的两层意境,虽然赶不上真无,却也十分强悍,她命名为双重意境,要想起来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时隔这么长的时间实力怕也登峰造极了,随欣居然能和她斗个平手,想来平常隐藏了好多。
红楼香一面应付一个武当的同级高手一面怒声叱道:“好个随欣!好个无耻的妖道!竟然请出了这样闭关只求解脱的高手来应战!是欺负我们天涯无人么?”
随欣冷笑道:“都欺负到武当头上了还说我无耻?堂堂一个武当要是毁在了我手上,这罪责我可承担不起!师叔出关帮忙有什么不对?”
红楼香亦是冷笑道:“好!好!好!即使如此!也算不得我们先违规!此事一了我们便叫人回去请这一级的高手来!省得有些人欺负我天涯无人!”
“要说欺负,是谁家先欺负谁?是你们天门的六月将我小师弟生生劈做了两半在先!你可知,我那时的感觉?……我亲手带大的小师弟啊……”
红楼香冷笑,“哪有那样的白痴?居然想出手摆平别人的生死决斗!可笑至极!”
随欣怒声道:“我那师弟只差一步便可以进入意境一级,且不说我对他的疼爱,就说这武功!放在哪里不是极珍视的弟子?意境级的高手对一个门派的重要支柱?”
“哼哼!我家老六死的这笔帐又要找谁算去?老六是我天涯这个年代里唯一领悟真无意境的!论起重要来,老六不是宝贝到了天上?”
“你的意思是怀疑你们老六那老油子是我下的手了?”
“我又没有说,你自己倒承认了!”
随欣怒火焚烧,吼道:“你!”
“我怎样?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暮晨突然出声轻笑打断了两人逐渐升级的吵嘴,道:“老六不是他杀得了的……目前还不用劳动那些个老不死,这样的,我和小七还应付得来……”
和他动手的那老道士和善的笑道:“这位小友好大的自信!却不知道是哪位的门下?老道我看你的手法总觉得有些熟悉……”
暮晨亦是微笑,只是旁人看来就有些不对劲的感觉,回答道:“家师天涯阁原大长老兰晨……”
老道听闻脸上笑意更盛,“原来是故友门下弟子,难怪如此性格。算算足有几十年无他音讯了,不知他可好?”
暮晨手下不停,笑道:“家师过世已有近十年了。”
老道惊疑道:“谁杀得了他?”
“他是岁数到了自己去了的。”
老道更加一脸难以置信,问道:“听你的意思,他那般惊世傲俗的人物竟然没有突破小小的意境一级?”
王故闻言有些无语,无数人仰望的意境级在这老道口中竟成了小事一桩,真不知道其他人听了是什么感觉,怕是要激的吐出几口鲜血才会罢休吧?
不过老道展现出来的强悍倒也有资格说这种话。只见两人浑然将剑拔弩张的现场当作了聊天的茶馆一般,虽然手下依旧不停,可是听两人居然当场叙起了各家渊源,王故只觉得冷汗直冒,心中暗道也只有这暮疯子才能做出这般的事情了。
暮晨简约的回答道:“操劳闲杂事宜无心修炼所致。”
老道听言一时感叹连连,下手已是轻了几分。
此时王故恍惚见到旁边飞仔眼睛眯了下闪出一道邪光,心中大叫不好,已是知道啊飞的打算。原来那老道士与暮晨和暮七打斗时一直背对着两人,又没有运起气场防御,又见他们打的看起来十分轻松,做了四年暗地者的飞仔习惯使然,居然想去偷袭那老道!
且不说飞仔不怎么接触过这个层次的打斗,就是两人的实力差距便是甚大,这不是找死么?
王故连忙想撇下对手去阻拦飞仔,那对手倒也有些真本事,待他出手重伤对手时间已过十息,早已晚了!
飞仔这四年过去出手度已不逊色王故多少,加之离那老道近些,抓住机会朝老道背上极力刺去!
飞仔才动,老道突然冷哼一声,斥道:“无知小辈!居然用这些个下三流!萤虫之光,敢与日月争辉!退!”
那闷哼一出已夹杂着老道骇人的内力,字字音攻击打向偷袭的飞仔,飞仔胸口如遭数十下重击,那“退”字说出比去更快的度被震飞了回来,口中鲜血狂喷,不晓得那十息时间里断了多少骨头折了多少经脉!
王故只来得及接住他飞退的身体,哪想到老道内力余劲不止,顺着飞仔昏迷的身体传了过来,王故一时也被打到重伤,胸口处一阵闷响,刹那间肋骨怕是断了不下四五根。他抱住飞仔连退十余米才止住势头,方才站定,口中一甜亦是鲜血飞溅。
暮晨忽然神经质的狂笑道:“你居然敢伤他?……你居然敢伤他!……”手中剑法一变,迅猛异常,竟是用上了霸攻!
旁边一蒙面武当高手窃得机会向王故两人杀来,王故不敢多加停留,咬牙转身朝武当门外飞奔。
那蒙面高手运起轻功紧随其后,居然是想追杀重伤的王故与昏迷的飞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