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宝,你是不是偷了东堤上的石料?”刘满屯突道。首发
“啊?你怎么知道……不不,没有。”楚怀宝吓了一跳,自己说漏了嘴。
赵保国往前逼了一步,瞪视着楚怀宝说道:“说,你为什么偷那些石料?娘的,现在那些石料在哪儿?”
“我,我也不知道那些石料怎么就在我们家了啊!”楚怀宝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哭丧着脸蹲在了墙根儿下,摇头叹气的说道:“说起来是好几天的事儿了,那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我就看见炕下面扔了一堆的石头,我问我媳妇儿是打哪儿弄来的,我媳妇儿说是我晚上出去搬回来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是犯病的时候偷来的。”
“那你怎么不送回去?”刘满屯有些诧异的看着楚怀宝问道。
“我,我本来想着送回去的,可我媳妇儿不让。”楚怀宝捂着脑门儿上被手枪砸开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痛的直哆嗦还是自己害怕,吓得不停的哆嗦着,说道:“我老婆说石料已经搬回家了,又没多少,村里人看不出来少了石料,若是我送回去的话,肯定被村里人说我盗窃公共财物,是坏分子……”
赵保国和刘满屯俩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楚怀宝倒霉,还是说他傻,稀里糊涂的弄了些石料到了家里,却并不知道那些石料很邪门儿。
楚怀宝接着说道:“那些石料,是年前冬天东地那边儿刨出来的两尊石像砸烂的东西,这我知道,也看得出来,我害怕这玩意儿不干净,晚上又偷偷的运到村西渠边儿上的小桥下,刨了个坑埋了。满屯,保国,我可是老实人啊,你们应该知道,可千万别说我是坏分子,我不想偷的,是,是这病给闹的。”
“行了,少说废话,跟我们一块儿去找到那些石料,刨出来!”刘满屯打断楚怀宝的话,心想这楚怀宝又把那些石头给弄出去了,得赶紧挖出来,拉到胡老四家里去,省地夜长梦多,那玩意儿既然不干净,天晓得还会出什么乱子。
“对,哎哟……”赵保国捂着后腰,身子弯曲着,忍痛说道:“满屯,你去家里拿锨,再把胡老四叫来,拉上板车,咝……他娘的,我浑身都疼死了,先歇会儿!”
刘满屯点头说道:“那行。哦不不。晚些再去吧。你和楚怀宝俩人先去大队部孙一身那里。包扎下伤口。看看伤。楚怀宝头上还流着血呢!”
赵保国一想也是。这浑身痛地不行。指不定还有啥内伤呢。还是先看伤重要。还有楚怀宝。脑门儿上被自己砸开了那么大一口子。好一会儿了。别伤了风就麻烦了。
楚怀宝心里也害怕。只是刚才迫于赵保国和刘满屯俩人在跟前儿。自己也不敢赶紧起来去看医生。所以一听刘满屯这么说。就赶紧扶着墙站了起来。跟着赵保国往大队部走去。
刘满屯跑回家里拎了铁锨。然后拎着铁锨就找到了胡老四家里。
胡老四地家院墙是低矮地土坯墙。连个院门儿都没有。刘满屯径直走进去。本想着走到窗户底下喊醒胡老四就行了。没曾想他刚进院子。身后竟然传来了胡老四地声音:“满屯。是你不?”
“咦?这么晚了你没睡觉去干啥了?”刘满屯诧异地扭过头来。看着胡老四问道。
“嗨,刚才去楚怀宝家了,他媳妇儿说楚怀宝又犯病了,这不趁着晚上偷摸摸来叫我过去看看。”胡老四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到那儿的时候,楚怀宝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和他媳妇儿孩子,也都不敢去大街上招呼着喊他,生怕人说,这不就回来了。唉可怜他媳妇儿和孩子哭哭啼啼地满大街找他呢。”
刘满屯焦急的说道:“找个屁啊,让脏东西给上了身,刚才跟保国哥打了一架,头破血流的,俩人一块儿去大队部找孙医生看伤了。”
“啊?你们碰见他了?”胡老四惊讶的说道:“不是让你们俩今晚上去他家里的吗?怎么就在外头打起来了?”
“回头再跟你说这些,快,拉板车咱们去西渠小桥下头,他娘地楚怀宝犯神经病偷了东堤上的石料,醒了后害怕被人知道,又给拉到西渠桥下头埋了。”刘满屯懒得跟胡老四解释这么多,再说一时间他也不清楚赵保国和楚怀宝俩人怎么就在二道街上打起来的。
胡老四一听立马精神一振,二话不说跑到西墙根儿拉了板车就往外走,顺手又抄起一把铁锨扔在了板车上。
俩人拉着板车急匆匆地往村西走去。
……
大队部卫生所里,孙医生拿着纱布正在给楚怀宝头上缠绕着,一边儿说着:“我说楚怀宝同志,你既然有这个病,就应该及时的去治疗,早就跟你说来找我,我给你扎针,扎上半年几个月的,应该没问题……”
“咱这,咱这不是没钱么,唉!”楚怀宝哭丧着脸唉声叹气。
赵保国半躺在单人床上,斜靠着墙壁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时不时咝咝地吸上两口凉气。刚才孙医生也没
上的状况,只是听他们说了个大概,就直接说没什还是先给楚怀宝包扎伤口吧,毕竟人家可是血流满面,看着就让人担心。
“我说赵保国,你好歹现在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一个有精神病的人,犯得上下这么重的手么?”孙医生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赵保国眼神儿有些不善,赶紧讪笑着说道:“倒也不能全怪你,这神经病下手就是没个轻重,楚怀宝,你看看你把人赵保国给打成什么样了,回头记得买点儿东西去看看人家。”
“那是那是,可……可哪儿有钱啊?”楚怀宝委屈的看向赵保国。
赵保国冷哼一声,说道:“得了吧你,算了!我也不差你那点儿东西,要不是看在你有病地份儿上,我非得把你捆起来扔牛棚里去。”
“是是是……”楚怀宝紧着说好听话,若不是正在包扎着头部,恐怕现在已经是点头哈腰了。虽然说被赵保国打破了头,可他心里现在可是很感激赵保国的,一是他自己犯病,哦不,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这是中了邪让脏东西上了身,把人赵保国给打伤在前,本身就理亏;二来他又害怕赵保国再报复他;其三,来时地路上赵保国答应不对任何人说起楚怀宝偷了村里石料的事儿,但是楚怀宝也必须把今天地事儿瞒着,绝对不许对任何人说有关鬼上身的事儿。
楚怀宝当然得答应下来,他可不希望自己偷了石料地事儿被公布出来,不然的话,就算是说他自己犯病,恐怕也会有人借此机会把他打成坏分子。现在这世道,闲的没事儿竟想着找茬坑人的人有的是。
而赵保国之所以不希望这种邪门儿的事儿传出去,也是担心自己的声誉。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比别人,要是让人知道了他赵保国还撞到了这种邪门儿地事儿,不管他相信不相信,都会多多少少的影响到他。
楚怀宝包扎好了之后,孙医生说你可以走了,明天记得来扎针,这种病可不能拖下去了,别舍不得花那点儿钱,不行的话免去扎针的费用,掏药钱就可以了。孙医生和那个年代大部分响应号召把医疗卫生工作开展到农村去的志愿者医生们一样,绝对是一颗红心向党,专心为人民服务地,所以对于如今可怜兮兮的楚怀宝,孙医生忍不住同情心泛滥,为人民服务的红心亮堂堂起来……
楚怀宝立马点头答应,不过他没有走,而是坐在椅子上等着孙医生给赵保国检查身体。
好在是赵保国除了后背上和胳膊腿儿上有些淤青地地方,也就是内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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