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保国和刘满屯俩人停下步子,扭过头来,俩人都是满脸不屑的看着郑国忠。
郑国忠大步走上前去,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输了!对不起,刚才不该下那么重的手,你也知道,当时我收手也来不及了,怪我求胜心切,下手太重。”
刘满屯和赵保国俩人怔住了,他们还真没想到郑国忠能够拉下脸皮来承认自己输了,并且还道歉。
其实赵保国心里是最清楚不过了,他和郑国忠交手,打到最后,郑国忠已经有些心浮气躁,手上也加大了力道。而赵保国依然没有用全力,只是想着点到为止,在最后那一刻,赵保国是首先击中了郑国忠,如果当时赵保国用的是全力的话,那郑国忠的身体立刻就会倒下,他对赵保国的那一记肘击,自然也就会落空了。
在旁边儿观战的刘满屯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哥俩都有点儿气愤,这人怎么这样啊?本来说好是只不过切磋一下,点到为止的,他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俩人一想算了,在人家地头上呢,吃点儿亏咱也认了,更何况也怪咱自己心太软,要是手上多用把力气,还至于让人打倒在地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肖跃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郑国忠再次诚恳的说道:“我认输,认错,对不起!”
“没事儿没事儿,你伸手确实不赖。”赵保国强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么诚恳的道歉了,自己还能揪扯个没完么?况且还有肖跃在跟前儿呢,虽然说也是刚认识的朋友,可看的出来人家肖跃对自己和满屯确实不错。
刘满屯依然冷着脸,说道:“说实话哥们儿,如果刚才我保国哥跟你一样用全力打的话,你早就支撑不住了。”
“嗯?”郑国忠扭头看向刘满屯,他虽然认输认错了,可对刘满屯这样的话还是有点儿不乐意听,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服是吧?”刘满屯冷笑一声,走到院子里那棵柳树跟前儿,抬腿往柳树上狠狠的踢了一下,直接是用小腿和碗口粗的柳树树干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响,柳树纹丝不动。刘满屯咬着牙忍住了腿部传来的剧痛,装作像是没事儿似的说道:“我爷爷说过,练武招式和力气是一方面,抗击打能力又是另一码事儿,知道不?”
郑国忠和肖跃,包括赵保国都怔住了。
想了想,郑国忠点头承认道:“是,你说的对,我彻底输了,唉……真是山外有山人外人啊!”
而此时,肖跃和赵保国也都明白过来。是啊,如果赵保国当时和郑国忠一样手头用尽全力下重手的话,郑国忠能抗得住和赵保国的胳膊腿儿之间的磕打么?他一定会疼痛,而疼痛会让他的速度放缓神经线麻痹,出招就会慢或者发生错误……
事情既然说开了,肖跃赶紧在中间打圆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都是革命战士,啊,**他老人家都说过要允许人家有错,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嘛。那个赵保国和刘满屯俩人也别怄气了,走什么走啊,在北京四九城里,你们俩知道哪儿?认识谁?
郑国忠也放开了,对赵保国和刘满屯俩人那是真心实意的觉得真是相逢恨晚,连忙客客气气的好话说了一大通。
都是年轻人,说白了都有着那种不安分的因子在体内躁动着,很快便抛弃前嫌,成了知心朋友了。当天下午,郑国忠和肖跃俩人说啥也不出去闹革命了,就在郑国忠的家里面弄了几个菜,买来两瓶酒,喝酒!
赵保国和刘满屯俩人没喝过酒,但是也听说过喝酒这种事儿是如何如何的男人如何如何的豪迈,那是当年的英雄们最爱干的事儿……于是乎俩人也不想别的了,喝就喝,吃就吃,俩人还学着抽上了烟。
四个年轻的小子就这样在没有父母在家的家庭里,甩开了膀子闹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