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来。
“既然你没吃这块肉,那以后不许再拿我的兄弟黄大仁开涮,如果敢犯,你的下场,就是这样。”
说着,柳子炎将手上的熟肉丢在地上,右脚踩了上去,顿时将它踩得稀巴烂。
这时候的柳子炎绝对威风凛凛,杀气禀然,让所有人都不得不用仰望的眼神去看他。
闻听此言,谢刀疤脸上的肌肉硬生生的抽动了一下,他那道蜈蚣似的刀疤,也随着这一抽动而扭曲了起来,仿佛真的有一条蜈蚣在其脸上爬动。
“走”
谢刀疤没有正面回应柳子炎,而是向自己的部下招了招手,然后快速的离去,这算是气急败坏的答应下来。
在谢刀疤一行人灰溜溜的离开之后,院内再一次寂静了下来。在这根据地,柳子炎是第一个让倨傲无比的谢刀疤这么狼狈的八路军,而且还是一个民兵,众人只感觉这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一物降一物,这道理果然是这样。
“喔……喔……喔……”
突然,民兵队员里爆发出一股雷鸣般的庆贺声,全都涌向了柳子炎,团团将他给包围。
“炎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谢刀疤连个屁都没放就像黄鼠狼一样退走了。”
荣生别提有多兴奋了,笑的连那眉毛都没那么‘八’了,倒是更趋向于处在一条线上。
“炎哥,我太崇拜你了,你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地,就是我猪皮前进方向上的照明灯。”
猪皮咬上一口萝卜,也大声的称赞。不过这句话,铁定不是他的原创,绝对是从哪偷学而来的。
“……”
其他队员争相夸赞,个个都想表现的很有墨水的样子,可越表现说出来的话就越是有语病。让柳子炎脸一黑的是,有个队员居然把他比喻成清末年间的大太监李莲英,结果可想而知,柳子炎毫不犹豫,飞起一脚踹去。
大家伙都围着柳子炎转,黄大仁却在一旁抽起了烟。不过看着场上的柳子炎,他不禁露出一丝快慰的笑。
许久,他将烟斗拿了下来,自顾自的道:“奶球的,老柳,跟你做兄弟,还真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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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平静的小巷,夕阳的余晖斜斜的照射了过来,给它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有两人并肩缓缓走着,其中一个是国字脸,脸上还戴着一副圆形眼镜,另一个脸型较瘦小,嘴里叼着一根烟斗,他们的身后,是十几个持枪警卫员,这十几个警卫员目光凌厉,密切注视着周围的环境,以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他们,便是司令员杨继盛和政委苏龙庭了。
“老苏,刚才你看出些什么了没有?”杨继盛开口问道。
苏龙庭皱了皱额头,将烟斗拿下,长长的叹了口气,吸进去的烟雾也随着他这一声叹息而吐了出来。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摇了摇头,缓缓道。
然后他又急切的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出些什么?”
杨继盛同样是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那小子就像一团云雾,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没错,刚开始的时候还拿男人的……咳咳……命根子来比喻,当真是下流顽劣至极,可后来,他竟然能硬生生的抓着一块生肉连带着他的手放进滚烫的水里,这时候他所暴露出来的不单单是胆识,更重要的是气势,他以绝对的气势将谢刀疤完全的压制住。”
苏龙庭回忆着说道,在说到命根子的时候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嗯……”
杨继盛点了点头,“那依你看,他到底有没有可能是国民党军统的人?”
这句话,让苏龙庭叼起烟斗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才又将烟斗拿在手上,“他的表现的确令人匪夷所思,给人一种训练有素的感觉,但我的直觉,或者我的心里面在告诉我,他,不是国民党军统的人。”
“老苏,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员说话从来都是要讲事实依据的,你现在怎么说起了直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呵呵……”
苏龙庭笑了笑,“也许是那个柳子炎长得实在是不像军统的人吧。”
说完,他大跨步走了起来。
“长得不像军统的人?”杨继盛喃喃自语了一番,然后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