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发挥出十分之一罢了。
虽是如此,持杵修士与黄衫修士也是不敢大意。持杵修士忙将手中降魔杵祭出,以便架住金枪,黄衫修士则将手中赤珠反向原承天打了过来。
这二修一守一攻,倒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原承天假装慌成一团,双手连掐法诀,又将金枪拉了回来,去抵挡黄衫修士的赤珠,不想那降魔杵在空中不遇抵抗,便径直悬到原承天的头顶,轰隆一声砸了下来。
原承天叫道:“糟了。”
也顾不得金枪,将莲座一拍,身子跳出战团,那空中金枪自是失去了御控,持杵修士瞧出便宜,刚想上前,却早被黄衫修士绰在手中,回头冲着持杵修士笑道:“罪过,罪过。”
持杵修士虽是心中不满,可也说不得什么,斗法时获得的战利品,自是先到先得,谁让自己未占地利,让黄衫修士抢了先手?
既是金枪被夺了去,想来等到争抢莲台时,黄衫修士总要承让的,而瞧这莲台的光华,只有比金枪更佳才是。如此想来,倒也心中略慰。
心中正打着如意算盘,忽见一道身影从身边急急掠过,持杵修士不用眼晴去瞧,就知道是持伞修士赶到了。
他心中一紧,暗叫道:“不好,若连这莲台也被抢了去,今日岂不是要空手而归?”真玄一阵大动,脚下步云履呼呼生风,立时就与持伞修士并肩而行。
原承天见妙计得售,心中只是暗笑,眼瞧着身后三名修士几乎并成一线,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这三人虽是真修之士,但在这种情景下,也需动用牛刀,当下就将手指轻弹,将无界之剑祭在空中,此剑初现时毫无惊人之处,只是微微有青光闪动罢了。
三修抬头瞧着这柄无界之剑,心中又是一喜,持杵修士转身对持伞修士道:“老兄,这把法剑我甚是喜爱,不如你取莲台,我取此剑如何?”
持伞修士心道:“你是个认货的,难不成我就是个睁眼瞎子,那莲台虽好,怎及得这法剑暗蕴光华,可不是比莲台强得多了。”
便干笑道:“谁抢到手便是谁的,又何必多言。”
原承天心中冷笑,手中法诀掐定,就见空中的无界之剑顿时发出三道霞光来,这三道霞光也无原先铺天盖地的威赫之景,那光华也不是如何夺目,只是无声的刷将下来。
原来原承天在湖边悟道之后,玄感更是强大,于法器法宝的御控更加得心应手,只在三分力就绝不会多出半分来。
而无界之剑的霞光虽被原承天抑制住了,可其威能只有更加强横。
三修虽见这霞光扫来,心中倒也没怎么惊慌,及等到霞光扫到头顶之时,才惊觉这霞光竟是威猛绝伦,其中蕴藏的法则之力又怎是他们这种境界的修士可以抗衡。
只可惜纵有此悟,也是太迟,“刷”的一声,三具肉身几乎是同时而灭,空中只剩下黄衫修士刚夺去的金枪以及三修的随身之宝以及三件物藏在空中急落。
原承天将手一招,就将这空中的几件物事招到手中,谅这真修之物又能值得什么,看也不看,就与金枪一并纳入物藏之中,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这初出伽兰第一战,倒也算是干净利落,只是以天一宗的实力,这三名真修之士,不过是凑数罢了,绝不可能是真正的伏兵,这一路行去,仍是要小心才是。
三敌既被诛杀,莲台也用不着了,原承天刚刚将莲台一收,就听空中有人道:“道友计谋百出,杀伐决断,倒也是厉害的紧了。”
原承天心中大凛,伽兰城外果然是强敌四伏,不过听那声音的话中之意,此修显非天一宗人物,否则又怎可能放任自己诛杀三修?
将灵识循声一扫,却只是影影绰绰的扫到一个人的影子,可此人也不知修了何种神奇功法,或是有强大宝物藏身,此人的修为面貌,竟是探查不出。
原承天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最终还是按兵不兵,沉声道:“道友何方高人,还请现身一见。”
那声音笑道:“原道友稍安勿燥,稍后在下自会现身,只不过追兵已显,且让在下略施手段,先将这些追兵打发了要紧。”
原承天越听越奇,此人是敌是友虽是尚未可知,可国辩其声音,倒像是个熟人。
他心中猛的想到一人,不由失声叫道:“想不到竟是你。”
那人哈哈大笑道:“原道友终是想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