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强,也算勉强能应付得过了。
那几名凡间武士思及刚才李三非的奋勇强悍,哪里像是个好色之徒,这世间哪有登徒子没见到美人相貌,就不顾生死的,不过这些武士,也巴不得李三非快点离去了,那李三非虽是不擅格斗之术,可那股悍勇之气,思来也是心悸。
持剑武士喝道:“快走,快走。”一推李三非的肩头,就将他推出数尺远去。
李三非也不敢回头,生怕让人瞧出自己与周方晴有任何关系,既知周方晴在此处,那心中的一块大石也可放下了,虽是挨了一顿拳脚,倒是划得来的。
口中道:“不要来,不要来,看我聚齐人手,定要讨回这个公道。”紧走几步,就准备转身而去。
就在这时,从街角转过三个人来,其中二人身穿法袍,修士打扮,第三人则是个年轻公子,手中持着一把折扇,身穿金边束腰白袍,
袍角上绣着数朵芍药,静立时却不显见,行动时红色隐现,那芍药绣工极精,被这清晨的阳光一照,更显艳光四射,却又艳而不俗,此份心思,实是难得了。
李三非并不识得令无参,见有人阻路,他怕节外生枝牵连到方晴,也不去争辩,将身一侧就想转了过去。
令无参忽将折扇一指,道:“刚才此处喧哗,却是何故?”折扇指向李三非,话则是对那几名凡间武士说的。
持剑武士忙道:“公子容禀,不过是一名狂徒在此胡闹罢了,如今已打发他去了。”
他心中也不愿过多纠缠此事,若是说破了去,大家都没个好处。其他几名武士,也是一般的心思。
令无参神色一凛,道:“竟有此事?”一双冷电般的目光就向李三非扫去,李三非怎肯示弱,也停住脚步,将一双碧眼直直的望了过去。
令无参冷笑道:“道友生就一双碧目,看来是修行过奇功了,嘿嘿,可惜在这伽兰城中,却也奈何不得几名凡人,说的真是可笑。”
李三非昂然不惧,道:“道友与我,总是一般,你也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罢了,等我约齐人众,再来领教。”
他见这年轻公子气宇轩昂,眉间皆是桀傲之气,心知不是好相与的,今日能否全身而退,却也难说,于是干脆道出狠话来,以激将之法应对,以常情而论,此人或大有可能放自己一马,以便约人再斗,而自己若是能离了此处,又怎肯回来,坏了周方晴的好事?
令无参笑道:“好,好,好,公子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狠角色,公子就在这里等着你就是,看你能约来怎样的高人来。”
李三非道:“既是如此,就此别过。”
正想寻路而走,却见令无参身子一转,拦住了他的去路,脸上皮笑肉不笑的道:“道友既是仙修之士,为何擅闯寒舍,还请道友说个明白才是,我那帮奴才是怕事的,自是不肯说的。”
李三非听到此话,大觉头皮发麻,这公子果然不是好对付的,刚才那番言语,只怕瞒他不过。而楼上的周方晴听到令无参的这句话,那刚才放下的一颗心,也是悬了起来。
李三非淡淡的道:“有甚么好说,总是我输了这场架,说出去没得让人笑话。”
令无参哈哈大笑道:“你自是不肯说的,只因在公子面前,无论你编出什么谎话来,也会被我轻轻识破了,李三非,是也不是。”
听到令无参道破李三非的身份,李三非不由得大吃一惊,而楼上的周方晴,却是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了。
天一宗在伽兰城势力超然,对出入纳芥楼的修士又怎能不严加监督,李三非的身份,实是瞒不住令无参的。
李三非在乍听到令无参道出自己名字时,脸上惊疑之色虽是一闪而没,可令无参的目力何等厉害,自是瞧得清清楚楚,等李三非沉静下来,再复从容之时,却已是迟了。
他哈哈一笑道:“公子不要认错人了,在下可不是什么李三非,李四非。”然而瞧见令无参冷冷的眼神,心情陡然沉了下去,自己的身份,终是瞒不过了。
令无参脸上再次浮现笑容来,道:“三非兄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有所为而来,好在这帮奴才还算尽职,三非兄怕是要失望了吧。不过你既然来了,还是留下罢。”
手中折扇刷的打开,李三非头顶的一株大树上,就冉冉落下几片树叶来,这树叶轻轻落在李三非的头顶,肩上,却忽的一旋,就见几股鲜血同时飞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