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这是你的亲姐姐!”
钟希夷怒斥楼应悔,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是真的要跟我鱼死网破吗?
楼应悔靠着自己站起来,不想多解释什么,连蹭出血的手臂都没管。
心脏像是被一只脚狠狠踢了一下,闷闷的疼。
眼眶仿佛进了沙子,酸涩难言。
相信你的,你什么都不说,他也会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就算你将口水都解释干了,他也不会相信你。
这到底是哪位伟人说的,还真是至理名言啊。
楼初雪依偎在钟希夷怀里,蹙眉弱声道:“希夷,你误会了,应悔并没有对我……”
钟希夷扶着楼初雪站起来,清冷道:“不必再说了,我都知道。”
楼应悔咬住下唇内侧的嫩肉,觉得好笑,好笑至极,他知道什么,不过是些自以为是而已。
他以为自己是人民币,是个人都喜欢他,是个人都想争夺他,自以为魅力非凡,实际上在她楼应悔的心里,他不过是个恶劣的强盗,小偷罢了。
钟希夷站立着,身姿轩昂挺拔,气势不凡,森冷对楼应悔道:“第二次开庭马上就要开始,届时你不要后悔。还有,我告诉你,不要我那里走不通,就从初雪这里下手。”
楼应悔不由攥紧垂在身侧的拳头,略微尖锐的指甲陷入白嫩的手心,她的心微微绞痛了一下。
她讨厌这种被冤枉的感觉,她也很讨厌冤枉她的人,还没有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凭一眼就断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会太武断了,太自以为是了吗?
不过,他这句话暴露出来的另一层含义,是不是间接证明楼初雪也参与那场诈骗事件。
再不济,楼初雪也知道些什么很关键的东西。
或许她可以将这个猜想告诉许绍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新的线索。
“钟先生,我没有耍小手段,也没担当不起你的诬陷,在你指责我时,最好是有什么证据,要不然我随时可以告你诽谤。事情的真相没有谁比我们两个人更清楚了,你东装西装,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装了吧。”
楼应悔站在钟希夷的对立面,严寒的嗓音如天山之上的冰雪,她吐字清晰,一字一顿,怒气积淀于心扉。
再次开庭的日期临近,恐怕又是一番刀光剑影,她不能在此刻就弱下来。
而且,她相信萧权和许绍洋,许绍洋更是承诺过,要是这场官司输了,他将再也不做律师。
钟希夷冷冷嗤笑一声,丝毫未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扶着楼初雪转身离开。
重新买完药后,楼应悔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小区外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挽起长袖,有些布料不小心和血黏上了,在挽起来时,不可避免带来阵阵的痛感。
楼应悔痛的“嘶”一声,用下巴别住袖子,撕开创可贴贴上。
贴好创可贴后,她又将袖子放下来。
这只是小伤,但她心中的感触特别多。
其实吧,人再强有什么用,身边还是得有个人,知暖知热,懂你爱你。
突然间很想很想见到萧权,他总是带给她一种安心和温暖的感觉。
等他回国,她想要告诉他……